现在他老了,再也承受不了温泉所带来的刺激,所以这里也渐渐荒废了。

花写墨合上眼睛,氤氲的湿气润湿了他的头发。突然一点细微的响声让他豁的睁开了眼睛,这种常年训练的警惕性让他立刻将视线投向响声发出的地方。

那里不是别人,正是一袭白衣的楚寻。

他正垂手立在不远处的门边,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显得有点不真实。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这时的状况意味着什么。花写墨笑了笑,然后朝他缓缓伸出手。

楚寻回望着他,眼神似乎很深却也似乎很飘散,然后他抬起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扣,朝花写墨走了过去。

当快感像潮水一般袭来的时候,楚寻仰着头,那悬挂在头顶的明月也变得模糊了。

灵与肉能结合本来就是一件太难得的幸事。

花写墨伏在他耳边喘息,从身后抱住他,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胸前。

忽然低低道:

“你这里怎么长了一颗痣?”

楚寻本来都有点恍惚,听到他的话无自觉的嗯了一声。

他便伸出手朝他肩胛骨那里指了指:“这里。”

“嗯?”

“不是那边,是这里。”花写墨牵住楚寻的手牵引到他的背后,那颗痣不偏不倚的长在了背后靠近心脏的位置。他皮肤挺好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疤痕,这颗痣的出现是有些突兀。

“摸到了吧?”

“嗯。”

花写墨软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听有人说,心脏的位置长了痣,是因为将一个人放在那里太久了。”

忽然起风了,楚寻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他感觉背上那个靠近心脏的地方被另一个柔软覆盖了。

他反手握住了花写墨的手臂,紧

紧的握着,好像握住一根浮木。微微仰起头,往后倾,贴在花写墨的耳畔,而后他侧过头,咬住他的耳朵。

猛烈的动作将池水激起一阵阵涟漪,他们缠绵着,似乎好像要将彼此嵌入对方的体内。

在天明之前,就让我们尽情的嬉戏吧。

因为在明天之后,或许我们就只能成为陌路人。

余之韵当导演许多年,朋友几乎遍天下,要查一个人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我要查这个人。”

他的好友眯着眼扫了眼照片:

“哟,这不是你手下的大明星么?”

“是啦,事关重大,你可要帮我保密啊。”

“放心吧。”

不一会儿,好友将电脑转了过来,皱着眉:

“除了出生地查不到他其他的任何信息。”

“哦,对了,这里能看到在几年前他曾经有一场案件纠纷。”

余之韵叼着烟回过头看同样也皱着眉的林纹。

“照我看来,他这样的应该是被改了基本信息,要不就是这个身份其实是假的。”

“假的,你的意识是?”

“嗯,比如说假的身份证啊,假的信息啊,现在要弄这个挺容易的,只要不涉及刑事案件,一般警方也不会管,也不太好管。”

余之韵看着电脑上的证件照片,确实是楚寻没错,只是这张显得略微青涩。

“哦,那行,就这样吧,改天请你吃饭。”

“好啊,说话要算话啊!”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啊。”

“你小子前科多了去了。”

两人又互相调侃了许久才离去,虽然表面轻松,但两人心里都沉重起来。

这样,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

两人沉默着不言不语不知道居然就走到了海边,最后话头还是余之韵挑起的,他先是点了一根烟,他问道:

“你大概是什么发现,花写墨喜欢他哥的?”

林纹一愣,对自己亲生哥哥产生那种感情毕竟太惊世骇俗,况且又是两个男人。她知道的时候甚至连杀了花写墨的心情都有,甚至花上了好几年的时间还不能完全原谅他。平时这个话题也一直是禁忌,大家都选择避而不谈。余之韵虽然知道,但也并不清楚一些细节。但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逃避话题的时候了。

林纹迎着海风稳定了下情绪:“能给我支烟吗?”

余之韵也没说什么,取了根烟递过去,林纹接过夹在手指间,深深吸了一口,缓慢吐出,记忆渐渐的浮现在眼前。

“那年花写墨16岁,我才13岁。”

清晨楚寻挣扎的醒了过来,身边早已经空了一块,只有上面的余温还有稍微凹陷的一块,证明昨夜确实有人睡在他身旁。

昨夜的纵欲让他感觉腰快断了,除此,其实还好,两人在身体上总是比较契合。

他坐在被子里稍

微稳了稳心神,然后撩开被子起身。

这种日式建筑都是木门,上面糊着上好的白纸,有时候还有些惟妙惟肖的绘画。

他披衣走到门边,缓缓推开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人正在舞刀,那人正是花写墨,身为夜枭的花写墨。

换下了昨日的慵懒,此时他一身短装,一招一式间凌厉果决却又不鲁莽。这也是楚寻第一次看到他的刀法,以前他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也知道在日本,他是名顶级杀手。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花写墨稳定的收到,转过身面朝他。他脸上还有些汗珠,跟以往那种精明在名流中游刃有余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定了定神,随即露出笑容。

朝他缓慢走了过来,楚寻下意识的走到房内拿过毛巾替了过去。这样相互间的互动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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