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宣趺落在地上,那柄短刀已经不知掉到了哪里,他只能半仰着,看着黑夜里那个黑色的人影,迷雾笼罩的背影,看不清人正面的表情是喜是悲是怨是怒。
“你,对朕下刀子!?”
李舜嗫嚅的两瓣薄唇低声喃喃着,偶然间传来一声闷笑,若宣便能看到那个落寞的背影微微颤抖。
“对不起,形势所逼,我不能让你杀哮天。要是再让我重来一次,这一刀我依旧会划下去。”
“朕的、朕的——好儿子——”
李舜咬牙,突然转过身,若宣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那只刚劲有力到如同鹰爪的手已经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吧!他真的要杀我?
若宣浑身上下猛的一震,纤细的脖子只觉得叫人越箍越紧,能进入到肺叶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而那个微眯着眼眸狠狠盯着他的男人却仍旧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趋势。
“你真的以为朕舍不得杀你,才敢如此这般肆无忌惮?你可知朕平生第一次流血受伤,拜你所赐!”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哮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