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衣角,那是一个老者,脸色惨白,嘴角的血迹赫然可见,苏铭洛轻轻托起他的身体,眼泪湿润了眼眶。

“爹~~”苏铭洛哽咽著,“孩儿来晚了……”

只见那老者幽然转醒,一记手刀落在苏铭洛头上:“白痴,看清楚了再哭~~”

苏铭洛捂著失守的天灵盖,仔细想了想,突然将怀里的人凌空扔了出去:“你~你是谁?”

话音还没落干净,另一个角落又爬起一个人影,仰著天呵呵的怪笑:“城连江,你又输了~~只吃了一千三百六十四个辣椒就昏过去了,真没出息,好歹我比你还多两个呢~~”这突如其来的人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指著城连江的嘴角喊:“你嘴上的是什麽?居然敢偷吐,你耍赖……”

苏铭洛划起火石,点燃了一根火把,将火光凑近那人的脸,仔细瞧了半天,又低头想了好久,终於扔掉手里的火拦腰抱住那老人:“爹呀~~~~”

苏铭洛的脑门再次失守,“你个混蛋小子,十几年了,才想起来回家?而且连我的脸都敢忘?你看我长得象宝棱宫那个傻瓜吗?”

此时此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眼前这两位老人家是谁了。

苏浮篱和城连江把我们迎进一个带有摆设的石洞,一盏铭茶递到手里,几缕灯光照亮石洞。

苏铭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城连江听到自己留遗嘱一节吃惊的叫了一声:“我什麽时候留了遗书?定是小孤他娘做的,那烂东西竟然有人惦记著?都说它是祸害了。”

苏浮篱笑了笑说:“争啊,抢啊,竟是每一代人都逃不过。”

“是啊,我们四个结拜兄弟当年为了小郑也是抢得厉害呢。”

“结果呢?”苏浮篱自问自答,“呵呵~~结果是我们让这天下姓了郑,然後老二死了,老四疯了,我在路边拣了怪眼睛的小洛孤老一生,城连江建了宝棱宫成了fēng_liú宫主,还拐了我妹子去。当年我们抢成一团的小郑如今可是皇後换了两个,三宫六院美女三千。”

“哇~~苏哥,”我小声的问苏铭洛,“你是拣来的呢~~有什麽感想吗?是不是很惊讶,还有种悲痛欲绝,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冲动?”

“我三岁就知道了,”苏铭洛凑进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也曾经想过要找,可当年我那老爹是因为冷,在路边拣了一堆被褥衣物烧来取暖,顺便拣了裹在被子里的我,没烧我是因为我不可燃。寻亲的凭证都没了,我还找什麽啊。”

我吐了下舌头,只好无语。

“倦了,累了,也就想透了,也就想逃了,”城连江把紫砂的茶盏放到唇边,并没有喝,只嗅了一下飘散著的香烟,“所以我瞥下了宝棱宫,没想到晃来晃去晃了几年竟然晃到了这老家夥的家里,就陪他一起坐牢了。”

“不爽你出去啊,谁也没拦著你,还赖在这里和我抢饭吃,”苏浮篱一盏茶水泼向城连江,城连江抬臂反手用茶盏的盖截住水柱,那水柱竟然被弹回,苏浮篱举盏扬手一个弧线收回了空中那道茶,饮了一口,“恩,不错,这样温度就正好了。”

城连江对苏浮篱说:“也没人拦得了你啊,还不是图的这份清净。”

“现在这份清净看来也图不成了……”

城连江突然提议:“老大,不如我们找个山头躲起来吧?”

“恩,好主意,”苏浮篱赞许的点点头。

“外面都打起来了,你们竟然不管?”我惊讶於两个人的想法。

“呵呵~~你以为前辈是用来做什麽的?”苏浮篱继续揉著我的头,拜托,那一头长发想盘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关键时刻跳出来指点迷津?大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还是自己去想清楚才是。”

苏铭洛一把将我从他爹怀里揪了出来:“喂,你摸够了没?”

城连江一掌击碎上方一块岩石,露出头上一块深蓝丝绒般的天,“走了。”

老人家们的衣袂随著清风飘然远去,耳畔传来惊天动地一声惨叫,苏浮篱气急败坏的喊:“喂,我说,你这找的是饷婢谷皇抢媚嗵粒坑姓门不走干吗还要开偏门啊。”

“老大,你不觉得这样的退场方式比较酷吗?让晚辈们将来回想起我们的丰姿时可以崇拜一下。”

一记闷响,又是惊天动地一声惨叫。

“我爹当年号称快拳,他的拳法没人躲得开,”苏铭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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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洛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著头上的天:“我们也走吧。”

“是啊,”我说,“看样子城孤烟也进来了,现在那家夥定是在火头上,和他遇见可没好。”

我转身往外走,却被苏铭洛一把拉住胳膊:“你不想和城孤烟遇上?那我们不走那条路。”

那走哪条?我不解。他看了我的表情後用手指了指两位老爷子离去的方向,我立刻狂摇脑袋,都说外面是烂泥塘了,还要用实践去证明两位前辈的箴言吗?

苏铭洛释然笑道:“我可没有那麽笨。”他揽过我的腰,猛提一口气跃出洞口,就在离开洞口的一瞬间,他借著洞口一角突出的岩石,跳过泥塘。

“苏哥?”我问他,“你怎麽知道外面的泥塘就大到你刚好跳得过去?”

苏铭洛的脸倏的变红:“我的小时候总是四处乱晃,所以……这座青葱山几乎被我逛遍了。”

一阵寒风吹过,摇动了四周班驳的树影,我打了个哆嗦,真是的,才只初秋而已,就这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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