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人五花大绑的固定在床上,连翻个身都做不到,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形也不是他喜闻乐见的。
“不愧是有底子的人,醒来的很早嘛,我以为你起码还要睡两三个小时呢。”身边传来程乐悦耳动听的低笑声,要是以前景泽一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他早就酥了,恨不得抱着美人滚他个十七八回床单。
现在的他依旧笑着,只是那笑意泛冷,“我说你把我弄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欲求不满想让我陪你上床吧?我对你这种货色现在可不感兴趣哟。”
“哼,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看来你还没有清醒,不如……”悦耳的声音变成了嘲讽的狞笑,他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果刀照着景泽的肩膀刺下去。
“唔……”被刺在qiang伤的地方,景泽溢出一丝疼痛的闷哼。
“怎么样?清醒了吧?”程乐居高临下的看着眉头紧蹙的景泽,手里拿着重新取来的刀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划动,恶意道,“如果我毁了你这张妖魅可恶的脸,你说你还能不能勾引人?”
微微喘息的景泽无力的给他一个白眼,“喂,我说,你这心态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整个容分分钟的事,你划了我的脸有什么用?”
“那么这样呢?”程乐把手里的刀刺入景泽另一边肩膀,使劲按压着他冒血的伤口,“你倒是提醒了我,毁了你不如杀了你。”
“不过……你放心。”握上刺入身体的刀柄,慢慢的转圈,眼睛里充斥着恶毒的光芒,残忍道,“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给你的全身刺满血洞,你会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快速的流失,直到死亡。”
本就惨白的脸色染上生机尽褪的死气,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浮尸,冷汗从全身的汗腺里不断的往外冒,略长的刘海贴在额头,连那双炯炯的眸子都黯然失色。
“是不是很享受?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无聊的等的。”他放开转动的刀柄,拍拍景泽意识快要游离的脸颊,嘴边是阴冷的笑意,“我会把你的四肢一段一段的切下来,拿去喂狗!”
本来一张清秀的脸因为那双眼里的仇恨变得极度扭曲,“夜竟然为了你这么个贱货断了我一条手臂,你有什么资格让他如此对我!?”
涣散的眼神被摇晃的有些清醒,他这才发现程乐左边只有空荡荡的袖子,当日冷晗夜果然断了他一条手臂。
“你触犯了你们n.k自己的帮规,被处罚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我那么爱他,要不是你他怎么忍心废我一条手臂!?还有!你杀了哥哥和我全家!他竟然没杀了你为哥哥和我的全家报仇,还让你与他同吃同住!我怎么甘心?!”歇斯底里的程乐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喃喃,“我是那么爱他……我是那么的爱他……”
景泽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泪眼迷蒙的男孩,开口道,“你哥哥的死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背后的原因吧。”
虽然当日他被尖锐的头痛折磨得有些意识不清,当他还是扑捉到了程乐当时狡猾幽暗的眼神,他拉了自己的哥哥做挡箭牌。
哭泣的男孩霎时停止了哭泣,从他抽噎的嗓子里传出一串诡异的笑声,“那又如何?反正他是死在了你的qiang下,夜当时也看到了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连自己的哥哥都下黑手,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景泽冷笑着讽刺。
得意洋洋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好像在污秽恶臭的沼泽里浸染了一遍,被糊上了一层肮脏的流质,痛苦慢慢扭曲成浩渺无边的恨意,而后恨意的藤蔓使他整张脸变得狰狞。
被刺中心里的要害,他激动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扑上去掐住景泽的脖子,尖锐如针的控诉,“我比他早遇到夜,是我先遇到他的!可是夜却喜欢他,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也爱着夜!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还和夜结了婚,他该死!他该死!”
炽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景泽的脸上,痛苦、懊恼、恨意全部凝结成了眼眶里晶莹的水珠接连不断的落下来。
景泽心里哎哎叹气,掐住脖子的手禁窒得快让他翻白眼了,他很想说一句,“你先放开我,再哭成吗?”
“哼!你也该死!”啪的一声,他摔了景泽一个响亮的巴掌,惨白的面颊立马肿了起来,“凡事是夜发生过关系的人都该死!”
还挂着泪珠的脸诡异的狞笑着,他不知从那儿又摸出一把匕首,缓缓的在最脆弱的颈动脉处游走,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恐惧的神色,“你放心,你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只要和他有染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地清理掉,最后他就会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