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不算深,只不过是因为上面有太多用来掩盖的草,才挡住了光线显得阴翳。他在暗中适应了片刻,就发现了躺在身边不远的姜云川。他连忙爬了过去,拍拍他的脸颊,焦急的叫着他。

那阵眩晕的强劲过去之后,姜云川就慢慢的恢复了知觉,但是他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直到这时萧斐拍着他的脸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继而转动脖子看了看洞里的环境。萧斐的表情很复杂,又想哭又想笑还想骂人……

姜云川坐起来,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拍拍萧斐的手,告诉他自己没事。他站起身,在这洞里四下看了看,摸到那条藤绳兴奋的说:“快看,这里有条藤绳,我们得救了!”

萧斐幽幽的说:“那是我扔下来的。”

姜云川身体一僵,笑的非常尴尬。他扶着萧斐过来,让他先顺着藤绳爬上去,自己在下面可以托他一把,然后他在自己上去。

重见天日之后,姜云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那一桶福大命大的鱼无奈的笑了。他这回可不再由着萧斐了,把他拉到背上来,用那根藤绳捆好了,就背着他下山了。

其实不用他这么强硬,萧斐也不会再推辞了。还有,那条藤绳,他也一定会拿回家去的,费了好些力气才编好的,岂能就这么浪费了,回家去捆柴火多方便啊……

刚才因为太过紧张,萧斐就完全忘了腿上的疼痛,这回放松了,就在姜云川背上直哼哼,他本来就是怕疼的人,现在已经超出他的忍耐极限了。姜云川十分担心,可是他们两人都不太懂医术,在这里停下休息还不如忍着痛快些下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呢。

他一边和萧斐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疼痛,一边尽可能的加快下山的速度。

到山脚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地瓜,他牵着牛要回村里去,看到这俩人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姜云川让他把牛牵过来,然后把萧斐放到牛背上去,让地瓜赶着牛快些走,他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了,心里十分庆幸遇上他。

直接去了村里的张大夫家里,清理了伤口换了止血止疼的药膏,萧斐就安静了。然后又拿了一瓶治瘀伤的药酒,他那一身的於痕实在是挺吓人的。

刚要走,萧斐想起来,拉住姜云川给大夫:“他后脑碰在石头上,您来给他瞧瞧吧。”

“我没事,也不疼……”姜云川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大夫抓起了右手,搭脉试了一下,大夫摸摸胡子,说:“的确是没大碍。”他这话刚说出来姜云川就一脸我就说没事的表情看着萧斐,萧斐白了他一眼,问大夫:“要不要开个方子抓点药?”

姜云川抢道:“不用不用了!我觉得很好,不需要吃药的!”

地瓜奇怪的看着他,怀疑的问道:“姜公子,你该不会是害怕吃药吧?”

“哈,怎么……可能!”姜云川干笑一声,转头望着天,偷偷地咬牙切齿,坚决不看那个坏事的臭地瓜。

萧斐可不管他怕不怕,对大夫说,该开多少药绝不要含糊。于是从药店出来的时候,就拎走了三包,姜云川幽怨的看着那些黄色的纸包包,心里祈求老天现在下一场大雨,把药草淋湿了他就可以不用吃了。

出门的时候是两个活蹦乱跳的人,回来了三个却有两个需要搀扶的,另一个手上还提着几服药。萧娘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的凑上前来,慌乱的在萧斐身上扒拉着看来看去,紧张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啊?你们不是去钓鱼了吗,怎么弄得一身伤?”

萧斐赶紧说自己没事,就是一点擦伤,下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有好生安慰了母亲几句,甚至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话就撩起衣服给她看了几处伤。

他只顾着安抚母亲的激动,姜云川却被他腰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他想,这副模样,摸上去一定是滑不留手,细腻紧绷,比之女子的娇柔这副身躯则应该是柔韧的,让人感觉到无限蓬勃的活力。平日包裹着衣服,虽然也略显瘦削单薄,但是挺拔英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如此窄瘦一握的细腰,他上次无意的触摸过他的颈肩皮肤,这一次却十分渴望用自己的双手丈量一下他的腰身,似乎比他宫里最窈窕的女官还要细上一寸。

他要极力的压抑住自己强烈想要一探究竟的欲0望,便一起劝萧娘不要担心,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有种事情发生了。精力都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他总算忽略了内心的躁动。

萧娘得知姜云川也摔了头,气恼的瞪着他们,最后无奈的嘱咐他们去躺下休息,自己拿过药去找来砂锅,让地瓜去把药灶烧起来,赶紧的把药煎出来才是。

现在天气热了,萧斐的皮肤是那种不易愈合的类型,当晚腿伤就有点发炎的迹象。地瓜跑去张大夫家问了他,说是没关系,换一次药膏就没事了,这才放了心睡觉。

不过第二天的情形并没有好很多,仍旧有点红肿,痛感也没减轻多少,早晨浇菜的活他就没法干了。地瓜从小就没插手过农活,最多在农忙的时候帮着萧斐把收割的小麦和玉米等用手推车推回家,脱粒之后帮着翻晒,一些需要技巧的东西,他比姜云川还不如。

姜云川对于萧斐受伤这件事很自责,他认为就是自己非要去钓鱼还拉着他才造成的,虽然萧斐一再的强调这不关他的事,本来就是他自愿跟了去的,又不是他软磨硬破或者强迫他去的,这种事只能归为意外。

姜云川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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