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玳冷笑道:“你先前不是说你的这门秘术,便是死人也可开口吐出真话,怎么折腾了这么半天,他还是没有吐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王爷莫怪,”那方士躬了躬身,“常人被秘术所魇,根本不知道周遭是幻是真,往往轻而易举便能吐出心头秘辛。除非有意志极为坚定之人,方能识破此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倒不像,说不定只是心中并未藏私而已。”
杨玳连连摇头:“等他醒了,再试一次便知。”
“王爷,”方士期期艾艾地道,“此术虽不会伤害身体,可对心神大有害处,多试几次怕是会致人疯癫。”
杨玳摆了摆手,刚要说话,却听屋外有人道:“王爷,雍王府大管事刘益求见,说是带了雍王殿下的口信来。”
“雍王找我做什么?”杨玳略有些狐疑,他咳嗽一声,“请他到偏厅稍后。”
等他换了身衣服,来到偏厅时,那位刘管事显然已等候多时,他身后跟着两名仆从,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个锦盒,三人俱是恭恭敬敬,见了他,慌忙上来见礼。
“管事大人,不知大伯父有什么话要带给本王?”杨玳靠在椅子上,神色悠闲地问道。
刘益满脸陪笑地道:“小人受我家王爷吩咐,说穆王府四公子诞辰将至,特命小人备了薄礼送来。”说着,便拿过那锦盒,递了过来。
杨玳似笑非笑地道:“大伯父年纪大了,怕是记岔了吧,四弟的生辰还在下月。”
刘益面露窘迫,咳嗽了一声道:“我家王爷年岁渐长,记性不比当年,想必是记岔了。”他又笑道,“不过下月倒也快了,这贺礼也不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