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亓看到方惟的瞳孔放大到几乎是死人的状态时,他意识到,这个电话给方惟带来的恐惧有多么深。以傅亓的个性来说,他不想去探究别人的内心世界,方惟不提,说明这个电话的内容他并不想与人分享,那么再追问,只会让方惟为难。

方惟眨了眨眼睛,他开始控制表情,隐藏情绪,随之便淡淡的说了句,“……不早了,我回屋了。”

说着,方惟打算起身准备离开客厅回房。傅亓也打算起身回家,但司徒巽却不会就此罢休。

“是谁?”

傅亓皱起了眉头。早就说好了,让他别多问,不过就算司徒巽答应了,在谜题和疑问面前,也是抑制不了好奇心的。

方惟停下了脚步,却依然背对着司徒巽和傅亓,他不想转身,不想面对,不想回答。

“谁是er?”司徒巽追问。

方惟的肩膀顿时一颤,傅亓看得出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于是扯了扯司徒巽,可是司徒巽根本无视傅亓的阻止,因为有一个让他必须刨开方惟回避的伤口的原因存在。

“他让你很不安。”司徒巽确定,其实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但他想要的是方惟亲口说出来。

“行了。他不想说,你就别问了。”傅亓很久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司徒巽说话了。

然而司徒巽根不听他说的,也不看他,仍然对方惟步步紧逼。

“不说,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发生过的事更是如此。”司徒巽冷漠的回应着傅亓,转而继续对方惟说道:“er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打电话给你,他知道你的号码,很快他就会找到你。…也许他已经找到你了。”

方惟只觉得胸口被沉重的击打了一拳,他转过身看向司徒巽。

事情已经向着他最不想看到的地方发展了,傅亓几乎听到了结痂被撕开的声音。

“你想知道什么?”方惟冷冷的问着:“你已经猜到是谁了,不是吗?你只不过想让我证实你的猜想是对的而已。”方惟冷冷的笑了笑,“好。我告诉你。是,你们是这么叫他的,对吗?”

“回来的时候,在车里你就一直在观察我。回来之后,你就进了brain room,你的屏幕上至少有十几个新闻画面同时存在,全部都是近几年全球各地发生的虐杀案新闻。……我既不聋,也不瞎,更不傻。陆岩被指证,陆芯的案子一定会被刨出来,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事。”

司徒巽扬起了一抹微笑,方惟总是会给他一些惊喜。他是个值得观察的对象,司徒巽第一次在m-a看到方惟时,脑子里便闪过着这个信息。

“确切的说,我和老亓是今天白天才知道的。”

“如果不是老亓让你别多问,你应该早就来问我了。”方惟说的直白,但他也很清楚,无论是家里brain room里的电脑还是司徒巽手里的ipad,都能接收到来自全世界各国的新闻和信息源,但这些和他当初在fbi时所能接触到的信息源,还是相差甚远的。

方惟知道司徒巽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整件事的经过,虽然不想回忆其中的细节,可是大致的情况他还是可以告诉他们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如果司徒巽想知道,他大可以让傅亓向警局的心理评估室要自己的心理评估报告。

“四年前,我和陆岩在美国受训,陆芯在来探亲期间失踪了。因为她是在匡提科附近失踪的,地点比较敏感,所以fbi没有让县警插手,而是让学院的学员进行搜索,我和陆岩申请加入,教官同意了。”方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你在搜寻陆芯的过程中被药剂师捕获,并且□□。”司徒巽帮方惟说完了当时的情况。

傅亓并不太理解,根据司徒巽对陆芯死因的分析,当陆芯的尸体被发现时,方惟其实已经被药剂师□□起来了,可是司徒巽却说不知道目标人物是谁。于是问司徒巽,“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药剂师的目标人物是谁吗?可当时你给出那份分析报告的时候,方惟应该已经被□□了,难道没有人发现他失踪了吗?”

方惟显得有些黯然,在匡提科受训期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还好有陆岩在,可是陆芯出事了之后,陆岩整个人都乱了,后来又因为伤人被关进了看守所,再后来就面临起诉和审判,他根本顾及不到方惟。

“难道你以为他不合群,是现在才开始的吗?”司徒巽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着傅亓的提问,“你看到过方警官主动和别人打招呼吗?所以被孤立的人,别抱怨别人孤立了你,因为是你先孤立了绝大多数人。”

方惟的性格其实并没有司徒巽说的那么糟糕,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和不熟悉的人热络,冷颉常说他是冷场达人,就是因为他总是在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保持缄默,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他不合群,玩孤僻。

“和这次的案子并没有联系,我对他的好奇心也不是从今天开始的。只不过,你在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你不觉得这个时机太过巧了吗?”

司徒巽的话直击傅亓的心脏,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是啊,怎么会这么巧,他们白天才知道方惟是药剂师的被害人,晚上方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巧合,一定有某个点我们没有发现。……也许是很多个点,我们都没有发现。”司徒巽的表情很严肃,这样的表情表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些他想不通的难题。

方惟比刚才平静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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