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安排完事儿之后,就看到他们像得了癔症似的,盯着白板发楞,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萧倘听说卓阳他们从现场回来了,于是到会议室来想问问现场的情况,进门就看到卓阳盯着他俩,一脸费解的样子。

“什么情况?”

卓阳见萧倘来了,舒了口气,指了指司徒巽和方惟,“我也想知道什么情况。他俩一回来就在捣鼓那些个资料,然后就念念叨叨的。”

萧倘和卓阳看了看彼此,事有分工,那边就让司徒巽去分析思考吧,于是他们俩坐下来开始看信息部调取的文字数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会议室里人来人往,只有他们四个人保持定格,似乎时间与他们无关。

信息部门的信息源源不断的汇集到终端上,萧倘一项项的看着这些数据,渐渐地他开始有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是一名犯罪心理分析师,他看到的数据,一笔笔越来越散发出犯罪的味道,他开始怀疑三名被害者以及下落不明的翁正亭,他们不仅仅是本案的受害者,他们还有另一种身份。

司徒巽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被发现的三具尸体,他们的雕像所包含的隐喻概括起来就是假相、拆分、隐藏。忽然,他好像想通了,走到白板前在问号处写下了子弹两个字。

方惟也好像明白了,豁然开朗。

萧倘站起了身,他的目光和司徒巽交接到了一起,加上方惟,他们三个人看了看彼此,此刻他们心中的谜雾被拨开了一些,暗流下的真像露出了一角。

“雷既明,崔明锋和翁正亭,他们的亲戚、朋友,这几年来有不下于十几家公司,被李郢的长岳集团收购,拆分重组后成功转型经营,收购价比实际市价高出三成。”萧倘把他从数据中得到的信息告诉给司徒巽和方惟。

卓阳也从这满是虚假数据的收购案中,嗅到了犯罪的气味。

“雷既明的艺术品交易遍及全球,崔明锋有完整的货运体系,而李郢能够通过并购重组,把见不得人的钱,洗干净。”

司徒巽的结论,让卓阳震惊。虽然已经隐约看到了端倪,但当猜测被别人证实时,依然还是会惊愕不已。

“雷既明是假相的制造者,崔明锋是真相的掩盖者,李郢是罪案的清洗者。”方惟说着,望向了白板中间的子弹,所有信息链的中心,所有利益链的核心。

萧倘说出了他们三个人共同得出的结论,“走私军火。这才是把他们拴在一起的利益链。”

一颗巨大的炸弹瞬间爆发,连余浪的冲击都令人窒息。

卓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因为一颗子弹,就说是走私军火,这是不是有点太玄乎了。”

萧倘理解卓阳的心情,走私军火这样的大案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但报上去就不只是警局的事了。但走私军火的事实并不只因为一颗子弹的出现而成立。

“我看过锐尚的艺术品往来货单,每半年都有几次大批量的进出,但是在资金走向上却没有对应的收和付,这是不正常的。”萧倘根据他看到的数据分析道:“这个期间内所有的货都是由崔氏商贸转泊出运的,而其它时候的往来货运却是由不同公司转泊的。”

“军火在中国的流通性不高,所以这里只可能是中转站或是分销点。”司徒巽补充道。

方惟接着说道:“那枚7.62 nato的底部没有生产编号、年代和批次,但成色很新,极有可能是非法军械厂制造的。”

卓阳皱着眉头,他始终觉得定论下的有些早,“那翁正亭呢?如果真的是走私军火,他的角色又是什么?他是酒店业大亨,跟走私链有什么联系?”

萧倘和方惟陷入了沉思,确实,翁正亭的角色难以定位,酒店业和走私链也没有什么根本联系,那他在整件事里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司徒巽扬起了一抹笑意。“我刚才在想,他们是怎么成为食人魔的宾客的。难道真是臭味相投吃货聚首吗?世界上没有巧合这回事。他们不会无端端的遇到卖人肉的,更不会无端端的干起走私军火的勾当。钱他们大把,用到下辈子也用不完,但没有人嫌钱多。……我曾经问过方警官,什么样的人会去吃人肉,他的答案是非常有钱、追求刺激的猎奇者’。”司徒巽拍了拍白板,“这四个人就是猎奇者,他们追求刺激,追求别人所不能追求的奢侈享受。吃人肉让他觉得高人一等,走私军火带来的刺激和巨大利益,让他们觉得可以把警察、把社会玩弄于股掌之间。”

萧倘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司徒巽对他们的分析很透彻,行为远比心理更鲜明,更容易被发现,细微的行为表现都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和人格特征,可是行为分析又是很难的,因为越是表像的东西,越难分辨真伪,所以精确度没有心理分析那么高。

司徒巽是萧倘所见的行为分析师里,最客观、最理智的,也许是因为他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学家的原因,他可以从外在行为和内在心理两方面去分析一个人,这大大加强了分析的准确性和精准度,而且司徒巽总是有人有一种疏离感,他就像一个窥视者,远远的观察,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

“翁正亭就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角色,他是他们和军火贩子之间的介绍人。同样,他也把食人魔介绍给了他们,所以他们成为了一起吃人的老饕俱乐部成员。”

卓阳继续问道:“那他们被杀的原因又是什么?”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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