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在得到成公英的保证之后,立刻率军返回金城郡,当他来到允吾城下的时候,看见马超正在奋力攻城,顿时率军冲上前去,将马超的大军团团围困,然后大声喊道:“孟起贤侄,你可知老夫今日为何只是围困你的军队,而不是直接对你发起攻击?”
“哼,我哪里知道你这老鬼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你没安什么好心!”两军阵前,马超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却见韩遂哈哈笑道:“贤侄可知,我之所以没有发起进攻,实际上是给你留下一条退路,同时也给我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贤侄也不是糊涂人,应该知道刘和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何多次设法离间咱们之间的关系?这还不是因为咱们联合起来,能够对他产生威胁?而我们一旦分裂,刘和就能够借机对我们各个击破,把雍凉二州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马超闻言也是报以大笑,大声说道:“你拿这鬼话骗谁呢?我可是刘和的大舅哥,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会对付我?再说了,我父亲可还在长安做客呢,我又怎么可能会听你的教唆,把我父亲和妹子置于死地?”
韩遂嘿嘿冷笑,然后说道:“贤侄,可否上前一步说话?”
“上前又怎么样?”马超毫不在意,纵马缓缓来到韩遂的面前,想要听一听韩遂有什么“高见”,在他看来,如果韩遂说的有理还好,如果没有道理,自己也不介意乘机出手将韩遂给生擒,献到刘和帐下,这样一来,刘和在高兴之余说不准会多赏赐自己几个县。
然而令马超惊讶的是,韩遂好像对此毫不在意,竟然孤身一人来到战场中间,别的不说,仅仅这样的胆子也都足够令人佩服的了。
随后见韩遂郑重地说道:“贤侄,我韩约这一生也算是阅人无数,知道贤侄胸怀大志,不甘居人下,其实像贤侄这等世之英雄,根本就不亚于江东的孙策,关中的刘和,根本没有必要受制于人,为人奴仆,只不过刘和势大,你现在也只能向他虚与委蛇,然而贤侄不知,如今正是因为有我韩约在,刘和才对你如此客气,一旦我被消灭,下一个就轮到贤侄你了,贤侄可千万不要说什么妹夫大舅哥之类的话,因为像刘和这样的人,在利益面前可是六亲不认,你自然知道他为了坐稳幽州牧之位,把他的生身父亲都逼到了许都,成为曹操的人质,至于你的父亲,我的寿成兄长,不也是他施展诡计给骗到长安做人质了吗?那可是他的岳父啊,比你这个大舅哥不是更亲近许多?再说了,刘和这厮假仁假义,一向注重虚名,就算是你真的随我一起前往长安,刘和也不会杀了他的岳父的。”
“这……”马超听了韩遂的话顿时沉默不语,心中有些意动。
而这时却见韩遂身边缓缓走过来成公英,对着马超小声说道:“孟起将军,请容许小人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孟起将军你想一想,其实马腾将军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对你反而有好处……”
“你说什么?”马超闻言顿时大怒,伸出猿臂擒住成公英,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厮竟敢咒我父亲,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韩约,你就是这样管束你的部将的吗?如果你管不了的话,那就交给我管!”
只见韩遂笑道:“孟起贤侄,你先不要动怒,听他把话说完再说。”
“哼,我就听你把话说完,看你给我说出一个什么歪理来。”马超送了送扼住成公英喉咙的手,然后冷冷说道。
只见成公英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孟起将军,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的话我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且想想,一旦马腾将军有什么事的话,你正好以此为借口向刘和作战,你麾下的众将士们也会因此而士气大涨,而如果马腾将军被放回来,那才是你最大的悲哀,因为你只能再默默地交出手上的权力,作为一名公子而存在,而不是叱咤天下的一方诸侯。”
“哼,我父亲手中的权力,早晚都是我的,那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这样说,马超还是将手从成公英的喉咙前拿下来。
却见成公英笑道:“虽是一样,却也不一样,当年秦始皇为帝,扶苏公子长且贤,本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结果怎样了?秦始皇死,胡亥继位,扶苏公子却含冤被杀,所以,即便马腾将军将来成了王侯,甚至更进一步,权力也只是马腾将军的,虽然孟起将军最有资格做继承人,可是也只是最有希望而已,说不准哪一天局势就会发生变化,你难道敢保证你的几位弟弟里面就没有胡亥?就算没有,以后马腾将军会不会再与别的女人生下胡亥?再说了,孟起将军这些日子相比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了,难道真的希望有一天再做回你的公子?”
“多谢先生,超明白了,先生这一番指点,使超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马超对着成公英恭敬施礼,说了一番感谢的话,随后对韩遂拜道:“叔父在上,你也看到了,刘和一再用计离间你我,致使双方大打出手,而他却从中渔利,获得了我的右扶风,又从叔父手中抢走了安定和河西四郡,关中之人已经不足取信,所谓忠孝不能两全,现在为了咱们之间的大计,也为了雍凉二州的安宁,也顾不得什么父子之情了,之前叔父的长子被刘和所杀,我又即将失去父亲,希望以后叔父就把我当儿子,以后咱叔侄齐心,一定可以挫败刘和这小贼的阴谋,拱卫我雍凉二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