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救了人,也消除了那掌柜的负面影响。
这掌柜到时候只会对他更为感恩戴德。
“这样……能、能行吗?”掌柜怀疑地问。
“不行也得行。”陆长亭口吻甚为平淡,但语气中却藏着一股坚定之意。
仿佛受到了感染,掌柜忙握了握拳,“那您,可有风水物要我做的?”
“那石头还有吗?”
掌柜面色苦了苦,怎么又是这个石头?那玩意儿可是真不值价啊!但眼前的少年表现得又很是精通此道的模样,掌柜就算心有疑惑,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还在帮他善后呢。
掌柜道:“您若要,我便给您备着。”
陆长亭对他此时的态度很是满意,于是点头将他打发走了。
两日后,掌柜将名字和地址都送了来,同时送来的还有盒子装起来的石头,陆长亭看了一眼那盒子,淡淡道:“不够。”
掌柜咋舌,“不、不够?”
陆长亭点着头。
见陆长亭面色冷淡,掌柜心底就是再疑惑也不敢问出口,他忙道:“那、那劳烦小师父再等一等了。”他咬咬牙,不就是些石头吗?既然人家要,那他送上来便是了。只是他心底的好奇也越来越浓了,这人到底要怎么使这些石头呢?就这些石头拿出来廉价卖,都实在没什么人买,若不是看在也是风水物的份儿上,掌柜也都不会留着它。
他就且等一等吧,等着瞧这少年,究竟拿这些石头来做什么。
而陆长亭回到王府中去之后,便又霸占了朱棣的书房,用着他的纸墨笔砚,而在他的毛笔之下,缓缓被绘出来的却是王府的地形图,建造图,其中还多了许多旁人看不明白的线条,这些都是他在模拟气的路线。
涂涂画画老半天,陆长亭揣起最后一张图纸到了怀中,其余的便都烧掉了。这是朱棣特意嘱咐过他的,若是没用的东西,便是烧掉为好,陆长亭想了想,的确是要小心,很多东西一旦流传出来,就可能以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传递着私密的信息。因而之后陆长亭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没事儿都烧一烧,下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烧完之后,陆长亭便回去休息了。
自然,这次他回的却是自己的屋子了。
毕竟身上的伤好了,在长期的锻炼之中,他的身体也不如过去那样畏寒了,至少他不是必须要朱棣为自己挡风的了。陆长亭洗漱之后,便早早上了床铺。他白日里去了营地训练,回到王府又开始做脑力运动,现在自然觉得疲累,很快陆长亭便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半夜,陆长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声音,隐约中,他似乎还能听见有人高呼,“急报——”音调拖得长长,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瘆人。陆长亭脑中闪过了各种恐怖片的画面,然后一下子惊醒了。他拥着被子坐起身,一阵寒意陡然袭来,让陆长亭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他朝外看去,就见外面已经点起了灯火。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燕王府不会这样!
陆长亭想也不想便迅速穿好了衣衫,还用屋中的凉水泼了把脸,漱了个口,等他跨到门外的时候,陆长亭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仿佛被放入了冰柜之中,那滋味儿真是美好得无法言语。
在门外守夜的下人见他出来了,忙道:“小公子莫要惊慌,回去继续睡便是。”
这样的阵仗,怎么可能还睡得着?陆长亭当即打断了他的话,“燕王呢?”
“此时王爷应当在大厅中。”
陆长亭也不再与那下人多言,这几日为了勘察风水,他对王府的构造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因而这时候他直接快步朝着那边去了,待到走近的时候,陆长亭就听见里头传出了人声。有谁义愤填膺地吼道:“怕他作甚?宰了他!”
陆长亭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立即住了声,并且纷纷回头来看。
陆长亭朝着朱棣看了过去,而朱棣这时候已经飞快地收起了脸上冷酷的神色,转而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起了?”
“有仗打?”陆长亭直接问出了口。
众人谁都不敢应,他们齐齐看向了朱棣,都等着朱棣发话。陆长亭见状微微惊讶,这些人还很信服朱棣啊,之前着实没瞧出来,看来朱棣的本事果真不是弱的,这些人怕是都没注意到自己对燕王的服从。
朱棣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蒙古兵和守军发生了冲突,殃及了百姓。周围的百姓刚过了新年,警惕性不如从前,便被对方趁虚而入了。”
这种时候去深究为的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那些蒙古兵要打上门来,有时候根本不顾什么原因。
陆长亭当即出声道:“你们要去迎战?”
一旁有人忍不住了,声音粗噶地道:“这是自然!”但是看着陆长亭的时候,那人却有些不屑,显然没将陆长亭这样的少年放在眼中。
“我也要去。”陆长亭这句话是看着朱棣说的。
朱棣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脱口而出的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微微吃惊,“不行,你要留在王府中改风水。”
陆长亭却比他更为坚定,“若是我不去,那么此前你让我到营地走一遭,又是为何呢?”
“那只是让你领会到边境的残酷。”
“那么现在更好的机会来了,若是置身战场岂不是更能领会到?”陆长亭很是冷静地陈述着。他是当真这样认为的,既然已经选择走到了朱棣的身边,那他就要更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