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儿是非先生不可,其他人都不行。”

“除了华音华律的母妃,政儿未曾碰过其他女子。”

“并非因为华音华律母妃生得美貌,只因这名女子容貌与先生有几分相似。”

“临幸此女之时,政儿脑中只有先生。”

“若不想着先生,政儿便半点意思都没有。”

“政儿已经深陷如此,先生还要如此薄情的道,要政儿去寻那些嫔妃么?”

华政一字一句在文臻漓的耳旁响起,他根本不让文臻漓作出任何回应,便是叩开文臻漓的贝齿,缠绕住文臻漓的软舌。唇齿之间,还残留着茶香。

华政没有半句虚假,他的确中毒已深,不是文臻漓,他对其他人都起不了共翻云,同覆雨的念头。若不是因为华音华律的母妃生得像文臻漓,他也不会在饮酒之后,将此女认成了先生,生下了华音华律。

性子凉薄之人,就算听到这番话,都会怦然心动。更何况文臻漓并不是真正的薄情寡义,听到华政这番话,他心中便也是一软。若是说心里不欣喜,那是骗人的。

颂之谱曲

夜晚之时,华政依旧搂着文臻漓入睡。似乎是顾虑到文臻漓的身子,这段时日他几乎没有作出什么举止来。不过,就算这样每晚搂着文臻漓入睡,他也是极其满足的了。

他从以前在郡国作质子之时,到先生来之前,他未曾睡过好觉。直到先生待在他身边,让他这般搂着入睡,他才开始睡得安稳,甚至可以说,只有先生在身旁,他才觉得安心。

清晨之时,华政便是起了。他并不能时时待在文臻漓身旁,他每日都要早朝,每日都有奏折要批阅。他起身之后,文臻漓也是缓缓睁开了眸子。

华政察觉到之后,轻轻一笑,便是俯□,落下一吻在文臻漓的额上。只听他道,“先生,政儿蓦然想到一事忘了告知先生。”

文臻漓轻轻一抬眼眸,随后又是缓缓的低敛下来,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倦意,不过他却是清醒得很。他问道,“何事?”

“不知先生能否替华国谱一曲颂?政儿已经吩咐人填词,若有先生谱曲,必是天下无双了。”华政轻轻一笑,文臻漓在琴技上的造诣,在他心中,已经无人可比。不止是在他心中,在许多人心中亦是如此。

文臻漓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华政竟会拜托他此事。他一名亡国之囚,竟然要为华国谱曲,若是应允了此事,别人又是如何看他文臻漓?叛国求荣?

华政见他神色有异,知晓他心中顾忌,便是急忙道,“先生可三思,政儿并不逼迫先生。”如今自己与先生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他并不想因此破坏了这气氛。

说罢,华政轻抚了一下文臻漓墨色的秀发,就是缓缓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长袍,便是转身准备离去。而在这时,文臻漓蓦然开口了,“我不能帮你谱曲。我至始至终,都是郡国臣民,即便现已成亡国之民。”

文臻漓如此的顾虑,华政早已想到。而对于文臻漓拒绝得如此干脆,也是他预料之中。先生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华政也不恼不怒,只是依旧轻轻一笑,道,“先生思虑再三才做决定罢。”对于他来说,由先生谱此曲华颂,再合适不过了。

文臻漓这回并未回话,华政也知晓此时强迫不得,便是无奈之下,走出了寝殿。

待华政离开之后,文臻漓倒是缓缓的从软榻上起身,他瞥了一眼闲置在一旁的古琴,踱步过去,轻轻的将琴拿起,就是缓缓擦拭去上边的尘土。


状态提示: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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