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只有四个人的时候,阎遂一又不说话了。
反倒是阎裘真开口了,“这是我发现的。”她很微妙地将一根莹白的玉简递给断情而不是嬴倾邺。
断情看了嬴倾邺一眼才接过玉简,用神识看玉简的内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完后,他就直接将玉简交给嬴倾邺,“这是给你的。”
嬴倾邺不解,怎么看都觉得那个阎裘真是要给断情,怎么断情就直接给他了?
他也看着玉简的内容,不过他并没有像断情那样只是浏览了一下就不看了,反而是脸色越来越阴,面沉如水,山雨欲来风满楼。
如果这些是真的话,那情况就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了。“这些你哪来的!”嬴倾邺的口气有些重,身上的气势也不再收敛。
阎裘真有些被吓到了。没想到嬴倾邺的修为竟然这么高,这是元婴期吧?神色复杂地看了面前这两个男人一眼,一个皇帝一个皇子竟都是元婴期,实在是无法想象,更可怕的是,外界根本没人知道!
阎裘真都被吓了跳,阎遂一更是不用说了。他的修为本就只有练气期,在嬴倾邺的气势下感觉快要窒息了。
而断情虽然眼神还是没有变化,但事实上,他是最难受的一个。嬴倾邺也是看到断情苍白的脸才吓得赶紧收了气势。
“三儿没事吧?”嬴倾邺赶紧把断情扶住,“都是父皇不好,三儿没受伤吧?”嬴倾邺关心则乱。
断情摇头,从嬴倾邺怀里挣开,他并不是首当其冲,并没什么大碍。
嬴倾邺这才安了下心。刚才那严肃的气氛也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从哪里来的?这资料?”嬴倾邺再次问道,不过不再那么吓人。
“机缘巧合。”阎裘真显然并不想说太多,“来源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以保证这全是真的。”
“你确定?”嬴倾邺冷冷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一寸一寸地凌迟。
“当然。”阎裘真回答得极其坦然。要不是断情给她的印象极好,要不是为了遂一的仕途,她也不一定会把这东西拿出来。如果让那些人知道是她泄露的消息,就算她是筑基期修真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有没有兴趣到霁秦的供奉堂来。”嬴倾邺瞟了一眼阎裘真,淡淡地提议。
阎裘真轻捋额间长发,“当然。国家能给我保护那就更好了。”
“放心,你既然肯将这东西拿出来,霁秦自然不会轻待你。给你再找个婆家如何?”嬴倾邺半是开玩笑半是意有所指。
阎裘真的眼眯了起来,如刀的视线扫过。
不过,嬴倾邺是何许人也,这种小刺激早就无视了。
“就深秧城主吧。”嬴倾邺貌似无意地道。
咳咳,两个人同时被口水呛到。最后还是阎裘真比较快反应过来。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以啊,等他到结丹期再说吧。”轻轻地飘出一句不似承诺的承诺。
“师尊!”阎遂一有些激动,他以为这辈子都没了希望。谁知道……
“师尊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神情郑重地对阎裘真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