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些密道密洞走得七绕八弯的,他像对这座山熟悉得很。“这里原本是隐岄宫的,后来不要了就被天仙门占了,我小时候住过这里。”

难怪对这里这么熟。出了一条暗道,外面一片山色湖光,四处有很多松林,不远处的草丛还有兔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山腰,走正常的山路到不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些东西吃,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去天仙门。”

“你也要拿什么东西?”

“不是拿,是他们还。”

我的肚子确实饿了,早上那种情况连吃粥也会卡喉咙,转悠了几圈,还有梨树,咬着梨子剥了只兔子烤,我就坐那度量着怎么样让兰在拿东西的时候别杀人,或者怎么不让别人伤了他,想了一通,到最后我深刻的反思了当初老头教我武功时种种摸鱼的行为。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吃了兔子留了个兔腿,用衣服弄干梨子上的水,回到刚进来的那个地方时他还呆在那里,手里抱了只兔子,还有两只在他身边吃着草,我把那梨子兔腿都递给他,他接梨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望着那兔腿怔了怔。我把兔子腿塞给他,道,“鸡腿!快吃,瘦得只剩下骨头似的。”

他坐在地上弯着眼睛笑,鸦翅黑的头发和白色的衣服落在草地,这人好看,就算蹲地上啃骨头也硬是有那么种气质出来。靠在他背后坐了下来,那些兔子像受惊了一样全绕着他身子跑回叶月楼那边去了。难不成我长得像屠夫?

“你很喜欢兔子?它们都亲近你。”

“是很喜欢。”

我绕着一屡那些他散在地上的头发,冰凉冰凉的很柔滑,“它们也不是很可爱嘛,云寨里有比这个更小更多毛的小家伙,都叫不出名字的。”

“不是可爱,只有它们敢靠近我。一直都是。”他的声音平静得像说别人的事,我转过脸只能看到他的白皙的侧脸和翘起的睫毛,他似乎轻笑了下,又道,“不过现在有你。”

我回身抱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睫毛,“兰,上山之后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游遍天下,吃你想吃的糖花棒,给你养一大群子兔子,帮你种一山子的兰花,天天去陪你看日出日落,你说好不好?”

他只是笑,眼睛里飘过云的影子。

下午的风吹散了一地残影。

天仙门

山顶的风很大很凉,因为是小道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所谓的毒阵和蛊阵,但一出了密道,我吓了一跳。难怪人人都说邪,这住的地方已经够诡异的了,人还能正常得哪去吗?!

“原本这里不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把这改了。”

我看着这墙上映出来的幽绿深绿亮黄暗黄,觉得这天仙门的毒娘子绝对是个艳妇,还是个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一样妖里妖气的艳妇。

“这些是什么?”我指了指在房间中央的那堆奇怪的石头,兰站在一旁也没有四处打量的动作。

“妖光石,墙上的光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很值钱。”

他拉住我伸出去的手提醒,“碰了会中毒的,上面都是一些看不见的毒虫,光就是那些东西发出来的。”

真毒!难怪没有什么蛇啊蜥蜴啊之类的东西出来吓人,“你不是要拿回什么东西么?怎么不找?”

他笑,“该来的人还没来。”

“该来的人?”我还没等到他回答,就看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女人走了进来,黑纱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是诡异的紫色。“她?”

“是,她是毒娘子。”

我惊讶的回望他,毒娘子向前又走了几步,“想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未免太看小飞天门了?”

“我们不是黄雀。”

毒娘子挑高了眉,像是很有兴趣,“闯入我天仙门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从门外又跑进了几个人,让这间宽大的房间变得有点拥挤了起来。整齐划一的衣服,看来是这毒娘子的手下。

“海棠春睡图。”

世界上倒底有几张海棠春睡图?隐岄宫不是已经毁了吗?闻言毒娘子的表情变了变,“你们是什么人?”

“图的主人。”

“图的主人?哈哈。”她的笑声简直可以用尖锐来形容,“不知死活!”

事实证明了倒底是谁不知死活,我看见毒娘子的脖子上架着的刀子时,毒娘子和我一样惊讶得很,“如果不是你哪些奇怪的爱好,我们还真混不了进来。”

一扯下脸上的黑纱,那张脸我很熟悉,就是那个叫我穆公子的男人。“天仙门早已经中空,宫主你想怎么做?”

毒娘子那双妖异的紫色眸子暗淡了下,又恶毒得亮起来,“宫主?你们是隐岄宫的人?连宫主也换人了,青莲那[婊]子死了吗?!还是死了都还算计我?!”

兰捉住我的手抖了一下想松开我,我反手捉住了他,低声问他,“青莲是谁?”

“我的母亲。”他没有看我,对着那个男人说,“秦歌,把宫里的弟子立即撤回去。”

还没得到答复,兰就走了出去,“这天仙门怎么像豆腐一样?”

“不,原本他们的势力也很大,不过因为隐岄宫从上一代开始侵蚀所以才这么不堪一击。”

我想起了那个偷了隐岄宫宝贝的cǎi_huā贼,“你来拿回那被偷的东西对不对?”

“东西没有被偷。那些人来了。”

我还没想明白他的话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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