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摇了摇头,小太监禀报道:“陛下!杖刑被二皇子拦下了!”
眉峰稍微颤了颤,天澋曜叹了口气:“那便……”
“陛下——三皇子有要事求见!”
下令行刑不过是气话,若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奈何天铭泱死不服软,天澋曜也找不到台阶下。如今让老二这么一闹,天澋曜正欲借着这个契机圆场,却不曾想老三又来凑热闹!
不耐烦地挥挥手,天澋曜说了一句:“宣。”便见老三脚下生风一般冲进来,朝着自己就是一跪,硬邦邦道:“父皇!二哥大闹刑部大牢的事,您可听说了?”
见天澋曜只是挑挑眉,没有接话,三皇子便接着说下去:“父皇!不是儿臣不念兄弟之谊,只是七弟是以刺杀睦南皇子的嫌犯身份入狱的,而不是天泽第七皇子。这本是在表态天泽公事公办,不徇私枉情。这个时候,若是违了礼法,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天澋曜依然无话,三皇子只得继续道:“况且如今被二哥这么一闹,风声定是传出去了,如今若是就此罢休,不仅蒙了天泽的面子,父皇您也难免被牵扯……如今事态是压不下去了,只好委屈七弟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天澋曜终于拂袖而起,视线定定锁在三皇子身上:“老三啊——倒是想得周详啊——”慢慢走过去拍拍三皇子的肩,沉声下令:“摆驾——刑部大牢!”
*
若说是夜的刑部大牢,倒是热闹极了。
且不提趴在一边装死的天铭泱,皇帝,二皇子,三皇子,被这阵势吓得赶来的刑部尚书大人,纯属看热闹来的六皇子,以及听到风声前来的睦南使节满满地排了一排。热闹得让平日见不得几个大人物的狱卒们都瑟瑟发抖起来。
“父皇——七弟身子娇弱——经不起折腾!这板子便等他稍微养好一点……”二皇子跪在地上恳求,语气之恳切,颇为让人动容。
“父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切不可因为一个不忍,乱了天泽的朝纲!”三皇子亦是跪地,义正言辞。
六皇子站一边默然无语,睦南使节适时冷哼一声,刑部尚书吓得不敢开口。
天澋曜眯眼看着这一出戏,唇角深深勾起,笑得极冷:“老三说的没错!难道朕的皇命还有收回的道理吗!”声音微微上扬,不大却极有气势:“来人!行刑!”
“是。”
两个狱卒领命,丝毫不敢怠慢地拖过昏昏沉沉的七皇子,固定在凳子上,举起板子又犯了难。这轻重……又该如何掌握?
轻了,是办事不利。重了,若真伤了皇子,自己又怎么担待的起……
“父皇——手下留情啊!”二皇子不知死活地继续喊。
你他妈的就不能闭上那张臭嘴!
天铭泱心里暗骂一声,恨不得当即扑过去咬死那个挑事儿的二皇子。
果然,皇帝被他一句话堵着,骑虎难下,冷声下令:“谁也不许求情!给朕打!狠狠的打!”
啪——
一板子应声而下,天铭泱全身都是一弹,五脏六腑跟着滚了几滚。
靠——你个混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