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时程惊惧的退了几步,他不经意退到宽敞的马路上,不巧的一辆快两层楼高的货柜车也正急驶而来,时程当场被撞个正着,照理说他肯定被辗碎或是一命呜呼,但车都过了,他却仍完好的站在原地,倒是一只刚从下水道爬上来的肥鼠被辗死了。

见着那可怜如肉饼般的小尸体,时程这才彻底崩溃。他自杀似的朝着个路边的矮墙撞过去,身体却很轻易的穿透,他将头埋进墙里,看着墙后方的风景,这感觉要说多恶心就多恶心。

原来他才是被世界排除的人,且还似乎没了ròu_tǐ,这会儿连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大概是被封行掐晕之后,就像过电视剧演的那样,穿越又或者是重生了吧。

只是那些人多半会在相异的世界或时空得到个全新的ròu_tǐ,或原本的身体原封不动得跟着,他却成这副德行,就像孤魂野鬼。

掩着脸将难受的作呕感压下去,这感觉让时程很熟悉,好像在不久前才也有过一次。突然间,脑中竟猛的忆起一件吊诡的事实:那时女佣们全看不见他,他逃出屋子时也没受到阻拦,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他就像亡魂一样没有ròu_tǐ。但为何那个男人……

轻抚胸口,衬衣底下似乎还能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手感,那是种让他无比抗拒的感觉,现在却如获救赎似的受宠若惊。

那个男人摸得着他,无论如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第一眼看着有些来者不善,但对方却能触碰他的身体,还能和他说话,那个人无疑的是他救命的最后稻草。

想到这儿,时程赶紧顺着来时路往回跑,然而这儿的路径不断在变换着,他没过几步便迷了路。

天气很糟,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没多久便下起雨来,冰冷的雨水下得又快又急,底下的红砖道湿透了,时程却是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可恶……”

以往台词里说到”天下之大,却找不到一处容身之所”时,他还觉得夸示的可笑,现在体悟之后就完全笑不出来。

真他妈的草蛋……

心情苦逼时他会抽根烟,但这会儿他却连烟都拿不了。

雨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停,再度在站牌旁坐下来,时程将脸埋进膝盖里,双手紧紧环抱自己。

他盯着化为细丝的雨水融进夜色里,盯的正恍神,突然一个身影笼罩了他的头顶。深色的坚硬鞋头闯入他的视线,接着便是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在这儿。”

时程扬起头看向男人,顿时惊讶地瞪大双眼,喉头也像噎住似的。半晌过后,他才断断续续的道,

“是…是你……?”

第3章 悲催

“是你?”没想救命的稻草会自己找上门来,时程揉了揉眼睛。

“眼熟我了?”男人冷笑一声,随即指了自己腹部,“也对,都踹了这么狠一脚,若再记不得我的脸就太失礼了。”

对方嘲讽的话语,就跟早先遇着时一样惹人厌。然而对失势的时程而言,比起生气,他见着男人更多的是惊喜。

时程拍拍裤子起身,抬眼就去看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对方穿着件厚重的长风衣,撑着黑伞站在雨里,一身漆黑让他浑身线条更显冷硬。伞缘将他高大的身子遮的严实,除了脚上的鞋外全没沾上半滴水珠。

相较于站在雨中的自己,时程突然觉得这身悲催也是没谁了。

男人镇定地站着,不知是在观察还是打算袖手旁观,总之气氛之尴尬,若时程不开口,他大概也会像座雕像继续杵在那儿。

时程叹了口长气,其实他很想问对方“你为何看得见我”,但觉得就这么切入核心有些突兀,再说他也不确定男人是否知道只有他能感知到他,这实际上就跟撞鬼了没两样,为避免把男人吓跑,时程认为应当循序渐进。

于是哑声开口,“你怎么会…来找我……?”

男人顿了顿,沉声道,“让你给我道歉。”

“啊?”

自从明白自己在这世界的状态之后,时程便排除男人作为变态金主的可能性,既然如此,那他踢了对方一脚,的确是该道歉没错,但就为了这理由就冒雨出来……

“抱歉,我是不该那么鲁莽的对付你。”虽然男人的行为有些过了,但也因为这样自己才能重新见到他,时程不晓得该不该感谢对方的劳师动众。

为怕对方误会的更深,他诚恳的解释道:“但那是因为将我给绑起来,脱掉我的衣服,然后还摸了我……”

“天晓得你是什么鬼东西,若不绑着你,害到我可就糟了。脱你衣服是因为只有你身上的物件才绑得了你,至于为什么摸你,只是想确定到底你这家伙本身有什么问题。”男人说着,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时程就像在看什么畸形。

时程被这残忍的视线伤到了,但对于男人的话他竟哑口无言,丝毫找不到反驳之处,他有些胆怯的问:“所以…好像只有你能够看得见我,摸得到我,其他人都不行,你知道么?”

“我知道。”男人点点头,过度的坦然把时程吓了一跳。

“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因为出了些事……”

“因为我的佣人都看不见你,家里头的老管家还以为我精神有问题,没办法我只得拿镜子照你试试,你无法用镜子照出来,那时我就知道你是鬼了。”

鬼……

即使是真的也用不着那么直白吧,说个灵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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