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出去,琴徊猛地倒过去,后背穿过结界。
画面的最后只剩下盛衣勾起的嘴唇和似笑非笑的眼。
直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琴徊才被疼痛拉回了心神。费力的站起身,他揉了揉生疼肩膀和双腿。天光一片大亮,此刻置身一片辽阔的草原,阳光强烈,他抬起手遮挡光线,举目眺望,是一望无际的翠绿,不远处有羊群,放羊的老人带着草帽,时而扬起手中的赶羊鞭驱赶落单的小羊。
突然视线一阵模糊,琴徊使劲眨了眨眼睛,逼退了眼眶的热辣感。
他不断的调整呼吸。
琴徊啊琴徊,这种不能自已的忍耐是因为阳光的刺目还是别的什么呢?
口中果子的甘甜微酸还在反复回味。他扬起一个苦笑。
那人最后的样子在眼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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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就连最后的离开也须是由你来掌控局面么?
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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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不好办了。”
淮尘忧心忡忡的说。
“这次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啊?我们已经一退再退了!那个老巫婆还想怎么样?!”
霄刑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睛却一瞬也未曾离开床上昏睡着的人。
不瑶的伤势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醒来,经常眼神涣散,之后又兀自睡过去。脸色惨白,眼睛下方青色的阴影让人看着一阵揪心。所有人看着她日渐憔悴,往昔的美丽不再,霄刑每每看着她,心口就是一阵闷痛。
说话间,烛光一闪。突然周围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众人立刻朝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
“喂喂喂,小心着点儿!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啊?”
看着此刻为不瑶灌入内力的盛衣险些乱掉的气息,霄刑拧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生怕惊到那个缠绵病榻的人儿。
盛衣不答,好一会儿,搭在不瑶脉门上的手轻轻扯回去,站起身接过澜裳递来的绢布拭去额头手的细碎汗水。
霄刑见状跑过来,小心翼翼的为不瑶拉好被子。
“见色忘友啊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危险。”
“你这不还没死呢么?”
霄刑翻了翻眼睛说道。
“哎,人家清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盛衣撇着嘴说。
“那也比你强。你说你,从没见你像今天一样心不在焉,气息差了多少次了?”
料理好昏睡中的心上人,霄刑转身看着他继续道:
“怎么着,想他了?”
一边抬手示意所有人出去,免得妨碍了伤员休息,一边对着盛衣满脸奸邪的笑。见他不说话,霄刑“嘿嘿”一笑。
“承认吧你就,我不笑话你。”
“那你还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见了。”
“少岔开话题啊,你盛衣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霄刑拉着他走出寝殿,一直压抑的声音才恢复了往日的不羁张扬。
“这里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吧霄刑。”
“我怎么了?我敢爱敢恨光明磊落!”
“哦,那等不瑶醒了我就告诉她,这洲里第二等闲人自打娘胎里就倾心于她了。”
“你你你个qín_shòu!”
“多谢夸奖。和淮尘的措辞都如出一辙,不愧是一起捡回来的。”
“你他娘的……”
霄刑瞪。后者淡淡的斜了他一眼,笑着走开了。
“你给我等着!”
“呵呵,随时候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