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的?跑到我这却是为了来喝酒?”赵无居下了榻,伸了伸有此松软的手臂,“还真是在家里被管得过严了?”
笙哥儿停下动作,转头看他,“来你这确实是为了酒,可却不是只为了喝酒。”
“这杯中物从来不是你所好,究竟怎么回事?”
笙哥儿看着赵无居,“我的雁回楼遭人算计了,断了酒源,说到酒我便想起了你,自然来找你了。”
“算计?”赵无居挑眉,“这便怪了,你傅晏笙行事算得上低调了,来京以后出门子都少,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和人结仇了,还被算计了?”
“现如今也顾不上这些了,雁回楼的酒不够,怕只能撑到明白了……”
“我前两日方酿好半缸子的荔枝绿并半缸子的雪酒,还有几坛窑藏的桑落酒、秦淮春和玉醅……却也不少,只是若供在你的雁回楼,只怕也挨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不过是借用一时,先把眼前的事给过了,后面的还要再筹划。”笙哥儿点头,“只是要亏你的了,你那些酒我知道都是你的挚爱,且酿来也不易,只是委屈你这几日了,过后我必得好好谢你。”
“我也不少你一句谢,只是这些酒可只是借一时的,有借必得有还才是。”赵无居嬉笑道。
“这是自然。”笙哥儿笑说,“我那里有几件酒器,是我打珞城带来的,那蓬莱卮和凤凰爵都是古时名器,我收着也没什么用,就给了你吧。”
“你既给了那我也不推辞了,只管收下了。”
“这样爽快最好。”
赵无居又道:“你可想好没有?这酒楼生意好酒是少不了的,断不得的,往后可有什么法子?”
“这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笙哥儿说,“横竖还有一条后路,这京城里虽没有那许多关系,横竖邻近的几个小城里都有我们傅家的人,我一句话也便可送酒上来……只是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想要动用这层的关系。”
“你倒是倔强……对了,”赵无居突然想到了什么,“既不能从酒庄买到酒,为何不采取迂回战术呢?”
“何意?”
“我倒是知道有一些地方,除了酒楼,也都是从不断酒的。”
“什么地方?”
“花楼啊。”
……
“秋妈妈,这是我的好友,傅公子。”赵无居对浓妆艳抹的老鸨说。
“原来是傅公子啊。”那秋妈妈眼睛毒辣的很,一看到笙哥儿锦衣华服,一身的“贵”气(自然是有钱的那个“贵”),当然是笑脸相迎了——
“傅公子是头一次来吧?快进来坐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管告诉我,我帮公子找。”
“妈妈,晏笙是个面薄的,你倒把他给吓坏了。”赵无居玩笑道。
笙哥儿看了赵无居一眼,复又对秋妈妈说,“秋妈妈,今儿我们过来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