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雷丰瑜怒喝道。
“别急,别急。”对方拍了拍他的脸颊,“大爷我很温柔,也有的是银子,保准让你满意。”
“我不是小官。”雷丰瑜咬牙,这辈子没这么糗过。
“你不是小官,莫非是皇帝不成。”对方调侃着,手下不停,雷丰瑜很快已经是赤条条一丝都不挂了。
雷丰瑜不再说话,屏住一口气,让内息在体内凝聚,那人接着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从后面环抱住雷丰瑜,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怀中人背脊上,之后就久久再未有进一步动作。
不知为何,对方的‘老实’让雷丰瑜心里反而生出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可以称之为失落。“怎么了,嫖客大爷,莫不是有心无力?”
“呵呵,正是有心无力呢。“对方居然供认不讳,然后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来,“爱情这东西呀,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纵使花多大力气,想戒掉,想忘掉,在经年累月中,用尽办法去忽略它,去埋没它,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已经成功的戒掉了它,然而却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它就会重新滋生蔓延,当真是让人无能为力。”
雷丰瑜的内息此时运走正畅,只需再多一分坚持就能冲破阻碍,还他自由,但对方这句话却宛如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拨乱了他的心弦,内息也一路懈怠了下来,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立时消散,半晌努力功亏一篑。
长叹一声,问道:“你有爱,求而不得?”
对方爽快的承认道:“正是,苦求半生,奈何情深缘浅。”
雷丰瑜闻言也牵起了自己的心事,“有情深,有情求,也算是好的,我心中的情事如梦如幻,似真似假,若有还无,抓不着摸不到,说不清道不明,让我于迷雾中深陷,于恍惚中纠缠。”他从不曾与人说出过的苦楚,在这一刻对着这陌生人缓缓倾诉,“我常想,若能让我看一眼他的面容,只一眼,我也许便能真的放下了。”
背后是一阵沉默,然后一双手轻轻的扳转了雷丰瑜的身体,“那么现在看吧。”
“我看你又有何用?”雷丰瑜轻笑着,闭上眼睛没有看对方的脸。敢给皇帝下药,然后意图不轨,这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雷丰瑜不想杀他,所以不看为好。
“是呀,看了又有何用。”轻声呢喃似的低语中,一条锦缎的帕子蒙住了雷丰瑜的眼睛,一片温润馨香的唇缓缓吻上了雷丰瑜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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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中,屋脊上,骆子长和浅野十四郎并肩坐着。骆子长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递给浅野十四郎,“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浅野十四郎抹了抹唇边的一丝血迹,接过酒坛子也大大的喝了两口,“我素来喜欢这杯中物,但没有好酒伴,便是世间最好的酒也索然无味了。”
骆子长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一道剑伤,笑道:“你的剑法比当年又更强了。”
“但到底还是你的拳头比我的剑更厉害。”骆子长难逢敌手的寂寞,对浅野十四郎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两人见了面,二话没说先打一架,打过瘾了之后,买了两只鸡一坛酒就来这屋脊上晒月亮。
骆子长扯下个鸡腿递给浅野十四郎,“这两年你都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十四郎接过鸡腿边吃边说,“我一直在江南,改投了龙家的姓,如今叫龙十四了,住在龙老爹那里,没事时就跟着颍川、石磊他们走走镖。”
“听起来还不错。”
“嗯,以前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现在这样,说真的,还真不太习惯。”
“有没有想过投军?陛下如今正派我组建一支骑兵。”
“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