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将脸埋在手掌中呜呜哭泣,“他若死了,我该怎么办?”
“不想让他死,便给我帮忙。”王莲江说着打开随身的药箱,“这珠子参和千年首乌都是世间可遇不可求的至宝,便宜了龙跃那小子。”
“师傅。”锦堂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师傅您真是太了不起了,锦堂太崇拜您了。”
王莲江得意的笑了笑,“呵呵,别跟着白芍混几年就不拿为师当回事了,论医术还是你师傅最正宗。”他和白芍是师兄弟,从小争到老,无论什么都要争一争,比一比。
两人架起鼎炉,将半成品的药粉酌量添加熬制成膏,这时壮壮来了,“王大人,龙大人醒了,但情况不太好,陛下请您快过去。”
王莲江拍了拍锦堂的肩膀,“放心,有师傅在。”然后快步随壮壮走了。
锦堂熄了药炉的火,坐在炉边出神,龙跃死了他将如何,龙跃活过来但心里没有他,他又将何去何从?直到管仁华如一阵风一样卷进锦堂的房间,“阿跃怎么样了?”
锦堂回过神来,“你还在乎阿跃吗?”
“当然,他是我们的阿跃呀,怎么能不在乎。”管仁华毫不迟疑的道。
“即使你付出了所有,也换不来他的一分真心?”锦堂幽幽的问道。
管仁华闻言皱眉反问道:“锦堂,你真的相信阿跃对你我没有一分真心?这么多年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迁就与包容,全都是虚情假意,没一分真心?那他骗我们又为何来?”
锦堂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但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下来,过了会儿,他无奈的叹气道:“因为他是傻瓜,他不舍得伤害我们。”
“我不相信在阿跃心中对我就只是怜悯和同情,两个人一起那么多的缠绵和热情若都是同情的话,我情愿让他同情我一辈子。”管仁华道。
管仁华的一席话让锦堂如梦初醒,“是呀,我怎么那么傻。阿跃他是个多情泛滥的家伙,可不是个薄情之人。”起身向外走去,“我要去找他,他醒来若是看不见我必然要着急的。”
管仁华点头,“好,这次可不能我们自己先乱,让雷丰瑜那个家伙有机可乘。”
锦堂打开门却差点和急匆匆迎面而来的王莲江撞上,只见王莲江满面怒容,抓住锦堂的肩膀,“锦堂,为师是怎样教导你的?身为医者,你怎能如此的不负责任。”
“阿跃怎样了?”锦堂和管仁华一人抓住王莲江的一只手问道。
“他的肺心病已转化为肺心脑病了。”王莲江答道。
“肺心脑病?”锦堂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没瘫到地。
“正是,他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这正是典型的肺心病恶化至肺心脑病的症状,你怎能不加详查,弃他而去,造成现在这般凶险的境况。”
“肺心脑病,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锦堂口中喃喃,然后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向龙跃的房间冲去。管仁华虽然不明白肺心脑病是什么,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是听得明白的,境况凶险更是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也跟着锦堂大步赶过去。
一口气冲进房间里,只见龙跃憔悴萎顿的躺在床上,雷丰瑜正坐在床边跟他说话,颍川、月儿、十四郎等都守在一旁。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雷丰瑜问道。
“我是,龙跃。”床上气息奄奄的人,眼神迷离的注视着前方道。
“还记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