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为什么还会再要个孩子呢?你是老大,你已经有个妹妹,你父母真喜欢小孩子。”他的一些同学在知道他家有三个孩子时,尤其前两个是一男一女,而且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曾有些好奇地和他说,他听完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反正他们也并不是真的想知道。

“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却总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他不愿意回想的记忆,长辈们尤其是爷爷奶奶还在世时跟他说过的话。在他两岁的时候,父母忙着农活和照顾还不会走路的妹妹,就经常会忽略他。有一天晚上他追着去厨房的妈妈,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哭的很厉害。爸妈摸了摸他没有擦破皮只是看起来肿的很厉害的腿,感觉没骨折就没有去医院,就这样他在床上和妹妹一样躺了大半个月,结果仍然疼得不能走路,父母这才抱着他去医院里看,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他的腿却有些瘸,他们害怕他长大后因为残疾娶不到媳妇,便商量着又生了一个男孩,就是他的弟弟。

可是他们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不受关注地瘸了一两年后,他的腿竟然慢慢地好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重获父母的喜爱,原本作为替补而出生的弟弟夺走了父母大半的关注,因为他们将在他身上所犯的错都弥补在了弟弟的身上,还剩下的一些则都给了比她小的妹妹。在他们家里,他被要求要勤快,要听话,要懂事,却唯独不需要父母的关爱,因为他是大哥,所以他要对弟弟妹妹忍让,因为他是大孩子了,所以做好了事情是应该的,做错了事就是没用心,偷奸耍滑。

“男孩子不要这么小心眼,不要只知道计较,自己要努力,这样长大了才会有出息。”还小的时候,每次挨完骂他也会伤心,这时候,爷爷总是会搂着他这样对他说。他一直用爷爷对他说的话安慰、鼓励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去怪爸爸妈妈,自己是大哥,在家里多做事,爱护弟弟妹妹是应该的,而且父母还供他吃喝、上学。虽然他上大学的学费大部分是他的爷爷给的,按照他父母的意思,当时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而家里有不宽裕,他应该在高中毕业后就跟村里人去打工帮助家里的,要是有出息打工也有发财的,他的弟弟妹妹上学出息了也是一样的,到时候不会忘记他这个大哥的。他现在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他的爷爷知道后,跑到车站将他从长途客车上拉了下来,气的用发抖的手指了他爸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后来用自己积攒下的养老钱供他上大学。他曾发誓毕业后赚到的第一笔钱一定要全部拿给爷爷,可是没想到最疼他的爷爷却在他大三时去世了。

从那以后,他在想念爷爷的同时,更记住他的话,不要只知道斤斤计较,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他的父母给他的,他应该感恩;不给他的,他也不能去埋怨。也许正是他的这种观念,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懂事,但是并不是很优秀的他,反而让他的父母更加理所当然地一再忽略他。他曾很多次地听到父母在别人们面前说:“老大从来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当初他的腿坏了的时候,我们都认命了,以为好不了了,结果他自己又慢慢地好了,不像这两个小的,一会儿不操心都不行。”这种话听的多了,他也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关心。

看着同学一个个都找到了工作,他也有些着急了。学校已经放假了,他仍然在忙着找工作,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回家,而父母也始终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终于在经过又一次的笔试后,收到了招聘公司的面试通知,第二天上午八点,他感觉自己挺有把握的,稍微松了一口气。感觉有点不舒服,于是吃过饭他就睡觉了,害怕第二天迟到,他睡前还特意在手机上定了闹钟。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他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他一边奇怪是谁这么早就给他打电话,他定的闹钟还没响呢,一边伸手接了起来。

“喂?”

“您好,请问您是徐凌远先生吗?”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有什么事吗?”他以为又是无聊电话,感觉头很晕很沉,便打算挂了,趁着闹钟还没响,再睡一会。

“我们是通知你今天上午来面试的公司,我们通知你今天上午八点过来的,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请问你是自己放弃了吗?”

“什么?不,不是这样的!我很珍惜这次机会,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没有看好时间,非常抱歉!”徐凌远看了一眼手机,果然已经十点半了,闹钟已经响过了,他完全没有听见,只能一边道着歉,一边暗叹自己又要失去一次机会了,而且失去的如此莫名其妙。

“那这样吧,如果你十一点半之前能赶来的话,我们可以再为你安排一次面试,可以吗?”

“那太谢谢了,我一定及时赶到,谢谢!”

“那就这样,再见。”

“好的,再见。”

徐凌远心有余悸地挂了电话后,就不顾身体的不舒服,急忙从床上起来,结果还没离开床,“嘭”的一声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能无奈地想:这下是真的没得救了。

再次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穿进了一个地主家少爷的身体里,而这少爷居然和他同名同姓。至于为什么发个烧会来到这里,这个少爷的魂魄是不是和他的互换了,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如果这个少爷也进了我的身体,爸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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