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却笑得让他有些发毛，相处四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好像捅了马蜂窝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署名也无所谓？”宁友川把笔记本放到床身旁。他难以压抑无名的怒的这句话让他突然觉得失望。好像自己发现的金子，原来只是块石头一样。
惴惴不安地点头，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宁友川的怒火。他突然意识到，自考虑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这让他顿感无力。
那个期待的表情，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写出的作品，署上别人的名字，他却会觉得期待？
宁友川不能理解。
之前用他做枪手，第一是那时的李长歌只是个学生，还没有出位；第二是李长歌家穷，宁友川给他很多的钱，所以没考虑过给他署名。
但是现作为一个有地位，有背景的成熟编剧，他实在想是怎么说出那样的话的。
“你……”宁友川语气有些松动，“还给别人做过枪手吗？”怎么说的这么顺理成章。
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啊，我只给你一个人干过。”
说完这也没声了。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别人让他做枪手，他做不做。
答有点震惊，他特别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做。
“其实也没什么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想再牵扯这个话题，“到底行不行啊……”
宁友川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和我一起回b市吧。”
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真得可以吗？”和他回b市，就是在要筹备写剧本的事。
宁友川点点头，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诓过来的心愿遂也快速地拿出了充满亮点的创意，但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说，要给他当枪手的那句话。
的表情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喜悦，他想到一个问题。
“可是我不能扔下这边的戏啊。”
是驻组编剧，他建组之前答应过成祥，一直跟组到最后的。这个时间离开，让他有一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宁友川知道他的顾忌，想了想，和他说没事。
“你只要和我回去开会就好。你的剧本到底能不能用，要经过风云影视的审批。开过会之后，你可以再回来。只要在一个月之内把剧本给我就好了。”
写剧本的条件就相对宽松了，既可以在b市写，又可以在c市写。
宁友川有点不舒服，“你也不一定非要留在b市的。其实作为导演，挺烦编剧在场的。”
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来，“为什么？”
宁友川耸耸肩，“作为导演，要对剧本进行二次创作。你在场的话，他会受拘束。”
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说，驻组编剧一般是剧本没有写完的情况下，一边拍一边写。你这种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是闲暇的。你自己想想，你到了这儿以后改了多少次剧本。改那些情节，也不一定要求你必须到现场看过才能动笔吧。”
宁友川把话说就打定了主意。
“那，剧本讨论会是在什么时间。”
宁友川想了想，“明天晚上。”
一愣，“是不是太急了？”
宁友川摇摇头，“既然有了好的创意，我们当然要尽快争取时间，一会儿我让向阳订机票，我们明天回b市，开完剧本讨论会，我再和你回来拍剩下的一场戏。”
宁友川的话太有说服无法抗拒。
“你让我想想虽然觉得不妥，却无法拒绝。
宁友川点点头，抱着笔记本电脑离开。
走后，宁友川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让向阳订三张飞机的身份证号码，向阳是知道的，所以的机票一起订了。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陈四云。叫他下通告，准备一个第二天就要进行的剧本讨论会。
第一个电话还好，向阳痛快地说知道了，放下电话十分钟就发来短信说订好了。
第二个电话，陈四云直接和宁友川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