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宋舒扬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心里平白生出许多疑虑,剪不断理还乱,比他面前粘成一坨的银丝还乱。那冰冷的声音像是蛇信,慢慢地撩拨着他的思想:
郁辰能骗得过谛,自然也能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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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远纠结于怎么布老虎还有那么多的同时,监狱的顶层,郁辰正在说一通电话,似是好友间的交谈,笑意不减,却句句兴师问罪:“宋舒扬,谁给你胆子插手我的人。”
宋舒扬那边和和气气地说:“上边交代的事,我怎么说也要应付一下,不是吗?”
郁辰道:“你应付你的,我不干涉,不过要动我的人,怎么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万一有什么的不该进的东西进来、不该出的东西出去,你觉得你能担得起吗?”
“我知道了,我下次来会提前通知你。”
“那就好,哦对了,还有件事你注意了,下次来换个人给你引路,钱丰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这样啊,那看来你又要添置新的手下了,有什么困难记得跟公司报备。”
“一定。再见。”
挂断电话,郁辰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砸在茶几上,牛奶从破裂的杯壁流淌出来,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李逸清忙上前收拾,把玻璃渣和奶渍都清理干净,他望着郁辰说:“你越沉不住气,局面就越容易被他们掌控。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你不该做得太绝。”
此时郁辰已经冷静下来,他看了眼李逸清,淡淡道:“我有分寸。”说完就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