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事儿总是觉得有些像是不真实似的,这心里按理来说,不用结婚,自家当做亲妹子一样的郝嫒喜欢了自己的义弟,应该是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蒋子捷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难道是晚上的酒有问题?嗯,一定是,明天记得问问做酒的老李,这酒是不是不够纯了。顺便……再去问问颜渊的意思。不过,这要是真的同意,颜渊能留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嗯,姑且问过了再说吧。可是,第二天因为宿醉日上三竿才醒的蒋子捷却发现了一件让自己气愤的事儿,那两个人竟然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蒋子捷问着昨晚收大门的兄弟。

“呃,昨儿个我们都喝多了,也不记得了……”后面的话在自家老大的凶光中慢慢的咽了下去。

“滚你大爷的!就知道喝!滚后山去大哥那儿去养猪去!”蒋子捷气的一脚踢了那个手下的屁股,骂完人,蒋子捷到颜渊住的屋子,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一如那个清冷的人一样,而且也是同样的简短,“后会有期。”旁边还放了一百两银票,后来一个小弟说是那个喧烨宁拿了贴身的玉佩当了的钱。蒋子捷把纸条撕了个粉碎,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

往夙京的路上,一个马车上。

“师叔,为什么这么着急走?”昨儿个二更就被自己师叔叫了起来,两个人像是逃难一样从后山下了山,到了镇子里才买了马车和干粮。

“没什么,伤好了,该上路了。”颜渊没多解释。其实他是昨儿个自己回屋以后,刚要睡下,就听到有人进了院子的声音,虽说是有些醉了,但是多年习武的警觉性不减,酒气去了泰半,却发现自己是在别人的屋子里,喝了些冷茶去了去酒气,刚出院子因为还是初秋,那客房开了窗子,那几个人的对话都收进了颜渊的耳朵里,本就萌生了去义的颜渊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想起那个总是热情过度的寨主,就选了那么个时辰离开的,若是说他们要离开,保不准又是一番劝说。

听到颜渊这么说,虽然知道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自己师叔这个人,要是他不想说了,估计自己再问也是多余,也便没有深究下去。二人一路西行,日落西山的时候到了一处荒庙落脚。

“我去找些吃食,你先生火吧。”颜渊交待完就出了庙,他们二人身上的值钱的都在逃难的时候掉落了,要不就是换了马车,喧烨宁当了玉佩的银子除了给一些用项之外就留给了蒋六,所以师侄二人却只能夜宿破庙了。

打了一只野鸡,还采了一些野果,颜渊回到了庙里,却发现喧烨宁在照顾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

“这人是哪里来的?”颜渊有些防备的看着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来路不明的人。

“他说他是公子夜华。”喧烨宁看着那人的眼神竟是有些哀伤。

“不认识。”颜渊冷冷的说道,“别管闲事,这个人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人追杀。”

“他原是名动夙京的琴师。是遇人不淑吧……”后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又对着那苟延残喘的人说道,“以后我便带你活下去吧……”嘴角露出一抹笑,竟是苦涩。而那个人,听到那话后,在喧烨宁怀中一阵抽搐,然后便断了气。

“你……”颜渊不明的看着喧烨宁。

“师叔,我要去夙京,继续当夜华公子。”喧烨宁声音不大,却是异常坚定。

听到那个熟悉名字,颜渊敛下眉,沉吟半天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可以改你容貌的一种药,却也是种毒,可能日后你可以用的上。”

“谢师叔。”喧烨宁笑着接过。

日后,夙京那个名动天下却又消失了许久的夜华师傅回了碧凹馆,却又说是被毁了面目;夙京轿外的落英镇的学堂本是请了半月假,却消失了二月有余的颜夫子又回来了,蒋家寨依旧以打劫为生,只是,却不想,一场赌局,让这那两人又重遇了……


状态提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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