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春桃自打三年前被熊正昊从绑票的手里救下一条命来,就忍不住芳心暗许,一心只想着嫁给熊正昊,这几年一逮到机会就对熊正昊暗送秋波,那明里暗里都没少表明自己的心思。
只是熊正昊压根儿就只把她当个妹子看,对这个聪明伶俐,人也生的秀丽可人的春桃妹子,熊正昊是除了兄妹之情再也没有旁的感情了。春桃越是热情,熊正昊就越是烦躁,只得躲她躲的远。
熊正昊是李秀云自己生的,他那肚子里有几道花花肠子李秀云是最明白的,十年了,自己儿子一直惦记着那个颜笑笑,连晚上做梦都夜夜叫这名字,简直和中了邪一样,整个人都着了魔上了道,她看在眼里,心里只会越来越后怕。
那颜家的小少爷当年她一见到就觉得不是什么善茬,生的一副五谷不分的娇美模样,小小年纪就会媚眼如丝的勾人,却竟然是个男儿身,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儿,怎么当年就偏偏撞上这么一遭,按说都过去十年,再大的情分也该淡了。
可这颜笑笑还真好像那道行深厚的狐媚子一样,只会越缠越紧,就算这狐狸精身在几百里外,只要做做法勾勾魂,竟然从来没放过他儿子。
这要是再这么勾搭下去,他这儿子还能要吗?抱孙子的时日不都无望了?
熊正昊那窝囊爹的身子骨不好,死得早,这熊家的一脉单传的香火全指望着熊正昊,
这要是被狐狸精摆了一路,那还不全都毁了。
李秀云越想越觉得事不宜迟,干脆给他来个赶鸭子上架,就选了这么个好日子准备让熊正昊和春桃圆房。这尝过女人的好就不会惦记那男狐媚子了,今后踏踏实实的传宗接代,这土匪头子当的威风八面,怎么也不能成了个断袖之癖。
◇◇◇
熊正昊下了山,一路上眼皮都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俩眼皮一块跳是怎么个意思?
他脑子里都是昨个晚上颜笑笑跟他面前千娇百媚的小模样,心里想他想的紧,恨不得把他从梦里拽出来白天夜里都抱着疼爱。
他脚力好,走路也比寻常人快,根本不留意风景。
只是眼看走到了山脚下,跟山沟里用余光憋见一片零零散散的野扶桑,粉嫩欲滴的颜色,他对这些花啊草啊的也不是那么懂,只觉得成片的扶桑花飘着淡淡清甜的花香味儿,和颜笑笑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脑子里就冷不丁的想起小时候跟颜笑笑开过玩笑,说出过等十年后就来娶他的胡话。
笑笑是不是真的还在等他?
熊正昊为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荒谬的想法而自嘲,颜笑笑当时只有六岁,这种刚记事的年纪说出的话都是童言无忌,他当真是说过要做自己媳妇,自己也当真说过来娶他,这一唱一和的疯话啊!
这些个胡话现在想来又有多荒唐?他一个入草为寇的下三滥,颜笑笑这种在金丝笼里长大的少爷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再说颜笑笑再美也终究是个男人,今后必定会娶个大家闺秀为妻。
只是熊正昊忍不住去琢磨,有哪家姑娘敢嫁给笑笑?除非有姑娘能忍受自己的夫君比自己还要美上好几分,那还不得自卑的寻死觅活?
他想到这,不禁哈哈哈的嗤笑出声,转念又觉得自己真他妈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
自己惦记颜笑笑终究是件难以启齿的事,熊正昊有这份心也只敢在夜里做着春梦的时候过一把自欺欺人的干瘾。
在梦里,颜笑笑含情的看着他,让他觉得心里面特别热乎,握着他的手的时候只想一辈子都在梦里,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宁愿和颜笑笑在梦里演一辈子的戏。
什么娶妻生子都不需要了,他只要那梦里的颜笑笑就够了,再也没有旁的心思。
◇◇◇
熊正昊进到四合院里看了看外面摆了一桌子的菜,挠了挠后脑勺的头皮,一脸的惊讶。
“娘,不就个中秋节么,您至于弄这么正式吗?看得我怪慎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