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干什么,我要洗澡,你还不回避。”看李佑这举动,像是要亲自给她擦背伺候她洗澡的样子,她就一脸的嫌弃。
“玉儿看不上我吗?”李佑倒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什么不对,就是感觉像他这般男子,世上怎会有女子不喜欢呢,难道是自己长得还不够好看?
第一次,在闻如玉面前,李佑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玉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可以根据情况略作调整的,其实他好男风的毛病也是从小母亲留给他的阴影造成的。
记得那时,母亲还不是皇后,他也不是太子。
母亲做为了个低贱的美人,还没有封号,又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较为艰难,可以说是谁都可以在她头上踩上一脚。
可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随着他渐渐长大,母亲在宫里的地位竟然在一点一点的上升。
刚开始他还奇怪,这是为何,可是后来,他无意中发现母亲竟与殿前一个低下的待卫搅在了一起。
虽然心中很为母亲的行为所不耻,可他还是极力的说服自己去相信,母亲一定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才走上这么一条路的。
从那以后,他就长了心眼,因为身体不好,经母亲的身份又拿不到太好的药,所以病一直拖着,越来越重,直到他无意中得到了那本书,他修练了书上的功法,从此以后身体就逐渐好了起来。
可是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病在好转,更不能让别人发现母亲在与不同的男人苟合,所以他开始了自食其力,一步一步向上爬的艰辛历程。
说来话长,那一年,他也不过才六岁而已,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能在皇宫里审时度势,举步为坚的一步步踏上那个众皇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其中之艰辛,可想而知。
也正是六岁那一年,母亲在发现他能很好的照顾自己以后,开始对他放手到完全不管的地步,直到最后母亲已然完全沉轮在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完全将他这个儿子抛到了九宵云外。
八岁那一年,母亲终于凭借她的美貌拉到了众多的支持者,终于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而自己这位体弱多病的皇子也自然而然的被封为了太子。
……
陈年往事,在李佑脑海里一一闪过,当他的眼神又重新恢复神彩时,眼里的黯然也被随之隐去。
闻如玉的脑海也将她查过的有关于李佑的资料回忆了一遍,“你的确很不容易。”她由终的感叹了一句。
李佑的心微微一荡,看着眼前满脸脏污的女孩子,突然之间,他多年的洁癖,多年不敢去碰女人的洁癖,多年以来,一直认为世上所有女子都是肮脏的想法陡然间发生了改变。
拥她入怀,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闻如玉被李佑死死抱住,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肩头,有热热的东西浸入衣裳,李佑十几年来一直不敢放松的防备,那满身的与刺,再一次在闻如玉面前崩塌了。
闻如玉微微抬手,放在李佑后背轻轻拍了拍,道:“好了好了,这世上没什么砍是迈不过去的,看开点就好。”
“谢谢你!”李佑突然回了这么一句,话语里那满满的真诚让闻如玉都感觉,刚才还想毒死他的自己真是一个大恶人。
好了,两人这么一扯,又是一翻瞎感动,那洗澡水已是凉了一半。
好在不一会儿外面又抬来了一大桶热水,是准备换水用的,又见着李佑亲自去给她搬洗澡水,这一次,她没有被点穴,快速把毒药拿到手上之后,她却犹豫了。
“为何如此看我,再不进来,就又凉了。”屋子里升了无烟银碳,很暖和,看着李佑,闻如玉就是想脱,也办不到啊。
“你……你先出去。”她可不习惯洗澡由男人来伺候,不对,不是不习惯,是不能,她是净空的。
净空,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地,心间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缓缓流淌而出。
“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也许是闻如玉感觉到了李佑对自己的异常,不管他是有目的的也好,是真心实意的也罢,她都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净空走了,她的心已经空了,谁也无法填满。
……
闻如玉与苏玉清都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杨易那里,而事实上,此时此刻,杨易已经开始形动了。
只不过他是亲自出马的,就连平时在暗中保护他的暗影卫都没让跟着。
乌山之外,羽公子正烤着两只刚刚捉来的新鲜野鸡,看着被烤得金黄金的两只野鸡在火红的焰火上翻滚,油滋滋的,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隐在mianju之下的眸子看向蓝袍男子。
“你猜猜,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对闻如玉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奇女子才能引得他以命相护。
“睡觉!”说完,蓝袍男子直接从羽公子手里抢过一只野鸡啃了起来。
羽公子呆了呆,“呵呵,她倒是能耐。”被人绑了还能睡得着,就算如此,好像跟奇女子也沾不上边吧,最多只能算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女子。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没有退步吧?”羽公子在蓝袍renmian前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心里,显露的完全是本色。
转移开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貌似好了很多,可蓝袍人一句话又冷了场。
“难吃,没放盐。”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看他那大口大口吃着烤鸡的模样,真的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