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真是爱死了又恨死了程晓这样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性子,竟然一点都不计较自己之前对他那样暴戾:“……我去订一个三人套房。”

大巴还没走到座机旁边,就听阿树缓声道:“我……不需要睡眠。”

阿树的这句话先是让程晓一阵诧异:“不需要睡眠?”旋即又是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你是僵尸?”

阿树摇摇头:“因为……睡得太久了。”

程晓心中一滞,似乎一瞬间就理解了阿树这句话的意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顿了一会儿,程晓道:“那好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和双人沙发,“累了的话就坐那里歇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们,我们要先休息了。”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折腾,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累,他此时只想立刻扑到软绵绵的床上狠狠睡一觉。

见阿树点了头,程晓立刻拿了睡衣去浴室换衣服,然后休息。

天将黑时,程晓睡醒了过来。不过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他床边不远处,双目紧闭、脊背直挺的阿树?

看得出来他是在闭目养神,也就是武侠中常说的练功打坐——没想到这种休息方式是真的存在的。程晓微微有些好奇。

悄悄伸手掀掉被子下了床,程晓走过去蹲在了阿树的面前。

近看的时候,阿树的五官更加俊美不凡。英挺的眉,高挺的鼻,微抿的唇,无处不显示着这人的坚毅和硬挺。以前看的时候,见别人拿出鞘的剑来比作剑客,程晓现在觉得阿树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般,整个身上都有一股不同于现代人的凌厉与锋利。

再次感叹了一次古代人的优秀和帅气,程晓无意间一低头,再次看到了他睡袍下的那一块黑红色斑块。

皱眉想了半天无果,程晓就想伸手去碰一碰。

一只大手蓦然抓住程晓的手腕,阻止他继续靠近:“公子。”

程晓“啊”了一声,立刻抬头去看已经睁开眼的阿树:“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这块印记是什么。”程晓的脸色止不住的红了起来,一边结结巴巴的解释,一边尴尬不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这真是太丢人了……

阿树不知道程晓在想什么,但一看他脸红成那样,不自觉的就松了手,默默的盯着程晓不说话。

程晓平复了下自己的心跳,往后挪了两步,直接坐到地上道:“这个东西一直都有吗?”

阿树摇了下头,顿了一会儿才道:“公子真想知道?”

“当然。”程晓觉得那个印记有些奇怪,所以毫不客气的应声,“看上去有些奇怪。”不是出现在阿树的身上奇怪,而是那个形状有些奇怪。

因为睡袍的缘故,程晓之前也只是看到最上面的一部分罢了。但是刚才蹲在阿树的面前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原来那剩下的一部分印记,很像一条长长的尾巴。

说不出是什么动物,程晓只是觉得那样蜿蜒曲折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尾巴。

阿树道:“是那个公文包上面的印记。”

程晓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相信:“那个公文包……?”

阿树点头:“上面加持了法印,所以才会伤到我的肌肤。”

“什么?”这一句话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那个公文包还加持了法印?”惊讶之后,程晓立刻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这个东西还能去掉吗?”

阿树黑亮的眸子微闪了一下,开口道:“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想起看过的那些恐怖片,但凡是加持过法印或者道术的东西,对阴邪之物都有很大的损害,“你是不是伤得很重?”

“还好。”阿树见程晓眼中闪着担心,语气变得有些轻柔,“死物造成的伤害都是有限的。”

程晓一边凑近了阿树的伤口查看,一边疑惑道:“你是不是对付树林里那个鬼影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嗯。”阿树点头,伸手把睡袍往下拉了一些,方便程晓查看,“那个鬼影……我并没有吞噬他。他只是一个傀儡。”

程晓也猜到了:“是不是吞噬了那个鬼影你这个伤就可以好了?”

这下轮到阿树惊讶了:“公子知道?”

程晓在心中暗叹一声,低声道:“我胡乱猜的。”自从这只僵尸吞噬了假王宏,他的意识似乎就越来越清醒;后来又经过了与那鬼影的一战,程晓觉得他的灵智已经和普通人没有了差别。

就像现在一样,他完全可以和自己没有障碍的交流。

“我吞噬的是白桦林中已经成型的怨灵,它们很厉害,我无法一一打散。”

光是听他这么一说,程晓就觉得当时一定很凶险,不然他不会说对方很厉害:“你是不是在林子里也受了伤?”虽然身上除了那块黑红色的斑块就没有别的什么了,但程晓下意识的觉得阿树现在应该伤得不轻。

“伤了一点儿。”

“如果是一点儿的话,欧阳诚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制住你?”程晓微微皱眉。他不了解欧阳诚的法术有多厉害,但他知道阿树道行不浅,一般的法术控制不住他。

“他的法术刚好克制我。”阿树不置可否的回应了程晓一句,眉头紧锁。

程晓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毕竟他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他受伤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不用。”阿树抿着唇,沉声开口,“公子照顾好自己就好。”

程晓呼吸一滞,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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