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利落地找了把小刀,郁安之又折身回来,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小锁撬开,可是入目的却不是证件,是几本堆叠在一起的文件书本。

郁安之没有丝毫犹豫地拿了起来,找出夹杂里面的证件银行卡,把要紧的都揣在里衣兜里。又把抽屉还原退了回去,站起来时一阵眩晕,撑着桌沿儿好半天才面前把腹中的呕意压了回去。

回到客厅时,萧仲卿耳朵贴着电话站在门口,嘴里在轻声说些什么,看到郁安之过来只往大门一指。

郁安之点头,也不说话,就背靠着玄关处的白色墙壁斜斜站着,眼睛就定定看着棕色大门发呆,大门处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不凝神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郁安之心中有些发紧。

过了好一会儿,门咔嗒一声,终于开了,外面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我说吧,有我出马,没什么搞不定的。”

郁安之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人站在外面,长得清清秀秀的,跟萧仲卿郁安之差不多岁数。

这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萧仲卿口中那个皮实孩子。郁安之默默地想。

☆、 024 逃跑、意外

这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萧仲卿口中那个皮实孩子。郁安之默默地想。

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也不可套,直接说道:“梁子,今天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显然这个叫梁子的年轻人也知情识趣,只在初时好奇地看了眼郁安之便转开了眼,对着萧仲卿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没事儿,举手之劳罢了,那仲卿,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

萧仲卿点了点头,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好了,门开了,之后呢?”萧仲卿征询地望向郁安之。

他其实有点矛盾,又觉得该放郁安之走,又觉得不能让郁安之就这么走了。

郁安之却没他想得那么多,纵然心里对着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有着不舍,可是既然萧云卿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携手的人了,那留在这里根本没意义。更何况……

想了想萧云卿对他的那些做法,郁安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皮,越加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回到房里将自己之前收拾好的一部分衣物放进手提包,郁安之毫不犹豫地跨出了大门。

看到郁安之毫不留恋的身影,萧仲卿心中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电梯里,萧仲卿打破沉默,拿起手中的车钥匙,对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郁安之说:“安子,开我的车走吧,方便些。”

郁安之想了想,把那串绑在红色钥匙链上的钥匙接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萧仲卿摆了摆手没说话,他还是有私心的,他那骚包的莲花上装了定位,想找郁安之肯定方便得多。可惜他不知道郁安之打算半路上就弃车。

两人到了楼下停车场,两人一快一慢地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忧萧云卿得到消息前来阻止,因而神经过敏,郁安之老觉得有人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回头望了望,却什么异常都没有。郁安之摇了摇头,把心里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快了。

利落地放好行李,郁安之抿了抿唇,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充当人形大尾巴的萧仲卿说:“仲卿,我走了。”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感,复杂中蕴藏的点点不舍一下子就被二货萧仲卿被刺激得越发纤细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愣是将开始硬生生憋了回去的眼里又挤了出来,娃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安子,真的要走吗?”

郁安之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开车门,提腿跨步一气呵成,转眼间便握着方向盘发动着车子缓缓驶出。

萧仲卿满脸沮丧,却只能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那团红色影子。

郁安之一路畅通无阻地将车开出了小区,拐进了大路。谁都没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从临街的小巷子驶出,偷偷摸摸地跟在红色莲花的身后。

郁安之开着车,想先到郊区公墓去父亲郁鹤为的墓前看看,然后直接把车停在半路,再拦车离开。毕竟他决定离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相信,若萧云卿发现他跑了,肯定会找人盯着公墓这边,所以,估计短时间内他都不能再来了。

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的。他们家境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苦。郁安之还记得,当他还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着他换住的地方,有时候突然就离开原来的房子,一时之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于是父亲只能带着他整夜整夜地在大街上游荡,有时候甚至夜宿在公园的长椅上,他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父亲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累得睡迷糊的他慢慢往前走的感觉。

这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上小学的时候才好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郁鹤为竟然定了下来,没再带着他到处乱跑,自己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供他上学,晚上便做了简单的饭菜等着他回来,家里虽然不富裕,感觉却是温馨的。

这样幸福的时光却只持续到他高一的时候,郁鹤为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车主醉酒驾驶撞到了撞了正走在人行道上的郁鹤为之后又撞到了街边停靠的几辆车才面前被隔离带拦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郁安之赶到医院的时候,郁鹤为还硬撑着一口气等着他,那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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