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潇把漱口水吐进杯子里,如果眼神可以揍人,邢天下一秒就能残废。
强逼着男人漱完口,邢天端来一小碗粥,粥里面加了鲍鱼、虾肉、海参,光香味道就让人食欲大开,很适合病人食用。
“燕指导,你得吃点东西。”
“我自己来。”跟个女人似的被人喂饭,燕子潇光想这个肉麻画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胳膊受伤了,但没断,能自理。
“医生说你胳膊不能用力,我来喂你,啊,张嘴。”
燕子潇冷冷一笑,他怎么可能任凭人摆布。
“你不张的话,我就拿嘴喂你喽。”邢天吹吹勺子里的粥,勾唇一笑。
“你敢——”话还没说完,邢天就把勺子里凉好的粥塞进燕子潇嘴中:“我可是富人家的大少爷,金贵的很,从来没伺候过人,你可要乖乖把这碗粥吃完……”
“如果你觉得不爽了,那等你恢复体力了,来喂我,我可会全力以赴地配合,保证你不会吃亏。”
“燕指导你怎么这么倔,想想你儿子,你病不好,怎么照顾他呢……”
就着邢天的胡言乱语,燕子潇艰难地吃完一碗粥,邢天又端来开水和退烧药。吃药的时候,燕子潇喝水喝得有点急,一股透明的水流溢出嘴边,邢天见状,也不提醒燕子潇,心里却在幻想自己把男人狠狠按倒,然后把那股水流舔的干干净净……
卧室门传来敲门声,邢天从他放肆、不堪的想象中进醒。
“少爷,路医生来了。”
“知道了,你去安排下。”
不一会儿,一个儒雅斯文的年轻人提着一个医药箱推门而入,年轻人给燕子潇打了一针退烧药,替燕子潇清洗了发脓的伤口,燕子潇问:“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调养得好的话,最多一周。原本可以恢复得更快,但你伤口还没长好,就沾了水,还发烧感冒,还好医院给你打了破伤风,不然真感染了,就会弄出大麻烦。”
邢天瞥了眼燕子潇,似乎在说“你看,你病得不轻,我骗你了吗?”
一切妥当后,邢天亲自送医生离去。
“希乐,你不好奇哥的床上躺的是什么人吗?”
路希乐是邢天的表弟,也是近几年国内临床外科最红的新起之秀。路希乐还没回答好不好奇,邢天就主动介绍,“我最近看上的,帅不帅?”
“挺帅的。”
“不过他是直的,估计得使耗点时间才能搞到手。”
路希乐想起给男人清洗伤口时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换成普通人早就哭天喊地或“嘶嘶”的不停抽气,但男人好像感受不到疼,整个过程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他几年来见过最冷静最坚韧的病号。他表哥要掰弯这种性格的男人,估计很难。
“好了不多说了,你工作忙,回去吧!”邢天拍拍表弟的肩,顺便提醒:“我生日快到了,到时候要办场晚宴,你可要腾出时间出席哦。”
燕子潇吃过消炎药,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