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还能有什么样的原因呢?

那个时候,他为了韩安与韩非闹翻,韩非又怎么会像从前那样待他呢?

越过宫殿最前面红砖绿瓦的朝堂正殿,一路来到了正殿后面的偏殿,那是供国君平时处理国家大事和休息的地方。

虽然说是偏殿,但建造的规模也丝毫不比正殿差,刚刚来到大殿门口,韩厘便用眼神示意守在门外的卫兵,卫兵赶忙进门通报,没过一会,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后响起。

接着,殿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人恰好也是李斯熟识的人,那是原先韩非府中的管家郑伯,看到李斯,郑伯的浑浊的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才对着李斯缓缓说道:

“君上在里面等你。”

“多谢郑伯。”

李斯道谢,期望从老人的口气中探得些什么,但郑伯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快些进去吧,别让君上等急了。”

李斯拱手,快步走进殿门,望着他离的背影,郑伯微微叹了一口气。

郑伯的主人韩非,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韩非的性格,郑伯是再清楚不过了,韩非从小性格倔强,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更改,有着这样坚韧的性格原本应该是件好事,只是韩非的生性高傲冷峻,又加上从前有口疾,遇事根本不知道变通,也不屑于解释。

水清则无鱼,刚极则易折,从小到大,主人都是孤独的,好不容易现在遇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敞开心扉的人,还没等郑伯高兴几天,现在却又变成了这样。

主人明明在乎着他这个师弟,却这样对待着他,现在郑伯只能期望主人能够学着灵活变通些,早日和他的师弟冰释前嫌。

独自走过偏殿中的门厅,刚刚迈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原本跪坐在案前的韩非便已经起身,连鞋都没穿便快步走到了李斯的面前,直接问道:

“师弟,昨夜你为什么要离开新郑?”

熟悉的称呼,李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这让李斯瞬间有些恍惚。

上一次见到韩非的时候,他们还是师兄弟,他为韩非出谋划策,而韩非也信任着他,时隔短短的几天,韩非却已经君,而他,则又变成了臣子。

想到这里,李斯微微够后退一步。

“君上,斯只是想出城散散心。

韩非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他皱着眉盯着眼前的李斯,眼神中充满着怀疑。

过了好一会,韩非又开口问道:

“是因为韩安吗?”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李斯的心就像被狠狠扎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韩非,李斯又低下头,继续一言不发,眼神异常黯淡。

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韩非有些后悔,还有些无奈。

“算了,回来了就好,我相信你只是想要去散散心。”

韩非还记得,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慌张,他真的以为李斯要离开韩国,离开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以他的身份不能随便离开新郑,他都想要亲自把李斯给追回来,所幸的是,最终李斯还是回来了。

“君上还有何事?”

李斯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韩非的思绪,更是如同一盆冷水,让韩非的心中一凛。

这冷淡的口气已经让韩非意识到了,如果自己不再说些什么的话,他和李斯之间的误会或许永远无法解开,对于自己高傲的自尊心,韩非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憎恶,为什么他就不能放下所谓的自尊,对着师弟解释一下呢?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斯就先告退了……”

眼前的李斯已经准备退出门外,就在这时,韩非突然开口说道。

“如果我说韩安不是我杀的,师弟,你会选择信我吗?”

李斯低垂的脑袋猛然抬起,退下的脚步也蓦然停止了,但随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般自嘲着说道:

“不是你还有谁呢?”

“我赶到的时候,太子府就已经燃起了大火,我命人扑灭之后,便已经变成了那样,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他。”

李斯死死的盯着韩非,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中辨别出他到底是不是说谎,韩非的眼神很澄澈,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李斯的眼睛,如此坦荡的眼神,和李斯记忆中的韩非一模一样。

过了好一会,李斯才叹息着说道: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李斯了解韩非,韩非平时没有低过头,更不愿轻易解释什么,前世的时候,即使独身入秦,后来被姚贾设计下狱,韩非却依旧是一身傲骨,面对秦国朝野充满着敌意的眼神,面对秦王的时候,他都没有低过头。

韩非的眼眸低垂,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师弟,你想知道吗?”

拉着李斯的手,韩非将他带到内室中的塌前,双双入座后,韩非继续说道:

“从我见到师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并非池中物,就算那时师弟一时困窘,我也知道,以师弟的才华,无论到了哪个国家,都会成就一番功业。

可是那个时候,师弟做的成商君,但我却不是秦孝公。

现在,我已经是韩王,我欲以国士待师弟,只求师弟辅佐。”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若做了韩王,师弟你就是我的丞相,现在是时候兑现这个约定了。”

韩非看向李斯的眼神真挚而渴求,丞相的位子,也是李斯一直想要得到的,但是李斯还是觉得走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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