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吟本想提醒司徒煜,说这风云国不可一日无君。
既然太子已经失踪,那不如就拥立自己为风云国的皇帝,也未尝不可。
不想司徒煜听了这话,只是哈哈大笑,笑个不停。
这笑声里含了讽刺,凤长吟当然也听得出来。
“凤长吟,我不处决你,就已经是对你的宽赦了,你还想怎样?司徒景篡位,你不顾你父亲兄弟们的生死,以及朝中大臣的反对,执意要当司徒景的走狗,残害你的手足。你这样的人,简直比qín_shòu还不如,怎么能当风云国的皇帝呢?”
凤长吟被司徒煜嘲讽了几句,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丑事都已经大白于天下,所以,这些天就躲在家,哪儿也不去。
明眼人都知道昔日威风凛凛的三皇子如今已经失势了。
且太子殿下又一直未归,朝中无人,所以和司徒煜走的很近的风青雅竟然成了大臣们都想捧的香饽饽,这真是从未想到之事。
正因为风云杏听了这些耳闻,所以越发不将凤长吟放在心上了,一个失势的皇子,在她眼里竟然不算什么了。
何况,太子殿下凤青城一直没有回来,万一就是死了呢?
风云杏听说了一些司徒煜的事儿,心里对他很是好奇。
虞国皇帝?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奇男子?
听说此人虽然二十出头,当了数年皇帝,但后宫之中,莫说皇后,就是一干妃嫔也无。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越想,风云杏的心里对司徒煜就越好奇。
虽然未见司徒煜,但她的心,已经从三皇子凤长吟的身上挪到司徒煜身上去了。
这个时候,她还有求于父亲呢,可不能让娘和父亲翻脸。
而且,风青雅似乎颇受司徒煜的青睐。
她更想搞清楚,到底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所以,风云杏一改往日的嚣张态度,竟然劝娘忍一忍,“娘啊,何必为这些小事儿淘气呢?”
“什么?这是小事儿?你竟然说为娘淘气?”张氏不高兴了。今儿个到底怎么了?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跟着胳膊肘儿往外拐了?
“娘啊……”风云杏对着张氏低语了几句,“娘,咱们这刚回来。风青雅一定给咱们摆了许多门道。娘你不要冲动。咱们还是赶紧去见父亲。父亲素来最疼的人就是女儿……”
张氏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还是女儿想的周全,因此就看着风青雅,冷冷地哼了一声:“风青雅,这笔账我心里先记着。等我想起来,再和你算!”
那边厢,风云仙看着张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得意。
到了晚上,风丞相难得的精神好了起来。张氏已经叫人布置好了一桌家宴,说是团圆宴。
风丞相喝了几口酒,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
到底是自己的妻女,既然回来了,那就既往不咎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风丞相就看着女儿,意味深长地说道:“青雅啊,张氏是你的继母,也是你的娘,以后啊你们可得好好相处,大家各让一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云仙啊,云杏啊,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心里待你们都和青雅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厚此薄彼的说法。既然国家安定了,咱们就好好地过日子,然后一心一意地寻找太子,等太子回来继承大统。”
说完这话,风丞相又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按着他的想法,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和太子破镜重圆。
至于凤长吟曾经威逼过他,让青雅改而许配给他。不过现在凤长吟也失势了,此话自然也就作废了。
何况,他深知女儿的心,青雅的心里只有太子,从来就没有凤长吟。
“青雅,你如果愿意,就代替为父敬你母亲一杯!”风丞相示意风青雅起身给张氏敬酒。
风青雅见父亲竟然这样说,哪里肯愿意。她的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父亲啊父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实在是在给我难堪啊。你不知道张氏的心,比夏天里的毒日头还要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