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反悔。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司徒煜击了一下手掌。
“好。”连夜也点了点头。是的,他不会囚禁司徒煜。
囚禁一个人的身体,但禁锢不了他的灵魂,其实没有多大的意思。
就比如风青雅。
他不想再做这样无谓的事情了。
他就想领着司徒煜进入血族人的地盘看看。他要看看司徒煜面对先人造下的罪孽,心里会不会愧疚。
连夜说到做到,绝不浪费时间。
司徒煜一路跟随连夜,他万万没有料到,连夜竟然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幽深的竹丛里,而且,连夜还告诉司徒煜,在这个竹丛里有一个看不见的密道,从这个密道进去,就是一条不窄不宽的小河,小河的尽头,就是连夜自己所在的国度了。
司徒煜听了连夜的话,只以为他在说天方夜谭,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在地底下,还真的有一个国家,真的有一个国家存在吗?
他眼底的诧异都一点不差地落入了连夜的眼里,连夜对此微微一笑,对司徒煜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开玩笑?不,我说的是真的,在我们认为的地底下,不是埋着尸骸,不是埋着棺材,还有另外一个国度,我就是这个国家的人。
确切地说,我就是这个国家的头领。
我不知道,在你波澜不惊的岁月里,是不是听过血族人三个字?”
说到这里,连夜微微提高了音调。
血族人?司徒煜一听就听住了。
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现在想来,一定是有人告诉他了。
那么,到底是谁呢?
突然,司徒煜想起来了,他怔怔地看着连夜,他的确想起了,血族人这个名字是自己的爷爷曾经告诉他的。
爷爷说,当年他曾经和血族人的首领打过一杖,那一杖甚是惨烈,虽然他赢了,他自损三千,敌人更是损失八千,反正,这一仗在爷爷的记忆力是那样深刻,深刻到到了临时的时候,还禁不住告诉他这些,要知道,爷爷是开国君主,是虞国的开国皇帝,他一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战场对他来说,应该早就是波澜不惊的事情了。
可是,爷爷在临终前,拉着司徒煜的手,告诫他:“煜儿,记住,以后你当了皇帝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开战。战争就意味着牺牲,意味着流血,爷爷这一生,固然做出了许多骄人的成绩,但一将功成万骨枯,爷爷也是从千千万万的士兵的尸体上爬上来的。所以,如今天下已经稳定,爷爷不希望你再走我以前的老路,我的话,你可要切记。”
现在,爷爷的话,司徒煜的脑子里已然都想起来了。
血族人?这个眼前的神秘人竟然是血族人的头领?
这是真的吗?
这个神秘人本来什么都不想说,将自己的身份捂的紧紧的,但现在却又将事情又主动说出来了。
那么,既然如此,司徒煜就将知道这个神秘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没道理他知道自己的,而自己却不知道的。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司徒煜,我叫连夜。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那我要遗憾的告诉你,虽然我救了你,但也有我的目的。因为,在我心里,我将你当作我的仇人。如今,你们虞国高高在上,而我们血族人却又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连夜说完,想起血族人的遭遇,心里还是不禁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