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谢寒尽的那座善堂性质的庵堂,寻找江三郎的人都安排妥当,十二月十二,谢远就骑着小马,远远目送敬王携妻带子的前往北地了。
寒风凛冽,谢远坐在马上,忽而唇角一勾,笑了出来。
阿守在一旁瞧见了,嗷呜叫了一声,就翻身一跃,从自己坐着的汗血宝马上,跳到了谢远的马上。
小马甩了甩马尾,虽然觉得有些沉,但是……显然习惯了。
阿守或许是因和狼一齐生活过,所以身体竟比普通人恢复的快些。现下虽不足百日,小腿就已经完全好,且因着每日的药浴和汤药,阿守原先在狼族落下的一些病根和不足也都去了个八八.九九,只要接下来继续药浴和汤药,并且在天气暖和后好生锻炼,就必然能将身体完全恢复,而且,阿守在狼群里锻炼出来的眼力、耳力、警惕性,只要锻炼得到,就不会消失。
谢远瞧见阿守这般靠近他,抱着他“撒娇”的模样,心下微暖,揉了揉阿守的脑袋,忽而一指身后,“咦”了一声,待阿守手一松,转头往后看时,就立刻翻身.下马,上了那匹已经属于阿守的汗血宝马上面,笑道:“阿守,比一比?”
然后不等阿守答应,策马扬鞭,轻笑一声,立刻就跑了。
阿守急的“嗷呜嗷呜”了两声,才想起来张嘴叫道:“阿远,坏!坏!追不上!阿守追不上的!”但还是急急追去,生怕弄丢了他的阿远。
阿远的这匹温顺的母马,怎么可能追得过那匹宝马呢?
谢远的笑声更加响亮起来。
……
三年时间转瞬即过。
“呀!阿守,阿守你回来,不许抢我们的人质!哎,不对!远哥,你怎么又把我们的旗给射穿了?不行不行,这局还是不算!”
已经八岁的谢容英气得直跺脚,拉过他的小马,就想跳上马去追阿守。
只是他刚上马,小马的缰绳就被一个微微笑着的十三岁的小少年给拉住了。
“输便输了,容英,咱们输得起的。更何况,阿远和阿守联手,这长安城里,可是没人赢得过他们呢。”
谢含英半分不恼,反而在意料之中。
谢容英气得鼓起了脸颊,忍不住道:“阿兄,你偏心!哼,你从远哥来了,就一直偏心他!我就知道,你想要他这样的阿弟,不想要我这样的阿弟!”
然后他抬头看向并排走近的两个十岁的小少年郎,其中一个绷着脸、无甚表情,另一个却是俊美如玉,身材……也非常非常的好。
谢容英低头看看自己肥嘟嘟的身体,还有小马不太愿意驮他的模样,眼睛瞪得更大。
谢远走近,看到谢容英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或者,容英你下次少吃一些,多练半个时辰的拳法,也就能赢我们了。”
谢容英虽然觉得自己胖的有些过分,但是,他印象里自己阿爹就一直比他胖……很多很多,不也是很聪明很英武很厉害么?所以,胖,也没甚么的,不是么?
于是谢容英立刻觉得此番输了肯定不是因为他的胖,然后他想了想,就又找出了一个他们会输掉的理由:“才不是因为我胖……分明、分明是因为这个野战游戏是远哥你的地盘!地方是你建的,游戏是你想的,玩也是你带着咱们玩的,咱们玩不过你,这原本就是正常的!”然后果断点头,像是很赞同自己的说法,重重道,“对,就是这样!”
谢含英和谢远两个都被谢容英给逗笑了。
这两个兄长倒是厚道,见谢容英坚持自己输不是因为自己胖,便也只笑而不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