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曙的神经慢慢地紧绷起来,多年的习惯让她对所以人都有一丝防备,李慷的话让她有些担忧,如果自己并不顺遂他的意愿,他是否会做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李慷现在的能力她并不清楚,所以也不会把话说死,让自己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真的如黎曙所不愿看见的和李慷成为对手,将是个难解的局。
“慷,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不是吗?”黎曙站起了身,想赶紧把这件事搁过去。
李慷垂了垂眼,只说了句:“也好。”
黎曙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感谢你。”
“应该的。”李慷也笑了笑。
一个高瘦的车夫看着黎曙离开,走进了棚里,脖子和脸颊上的大片皮肤像被磨掉一层皮一样露出粉色白色的斑,在黝黑的皮肤下显得更加显眼。
“慷哥,刚刚那是丰源赌场的黎夫人吗?”
车夫是李慷在码头的手下,名字叫丁山,皮肤上的毛病几乎是胎里带的,家里穷,但所幸身强体壮,做黄包车夫勉强能补贴家用。丁山母亲生病求药时遇到了李慷,帮了不少忙,母亲病好后就跟了李慷。丁山人很机灵,帮李慷探听到不少消息。
“是。”李慷喝了口茶。
“黎夫人来码头干什么?”
李慷的手在嘴边无意识地□□着,说道:“为了货的事。医院里那个洋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