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本身都是他幻想着的事件和场景。
羡慕……吗?
言看着评论,心里泛起苦涩。
他当然也一样的羡慕着,被自己幻想出来的拥有雄主和家庭的那个自己。
疲倦的躺倒在床上,关闭终端,不再看不停增加着的新评论,他微微蜷起身体。
今晚是结束审查和医疗检查回到军部的第一晚。
审查结束和医疗检查结束,远不代表着这一连串事件结束。
几乎是一夜的辗转反侧。
言第二天醒来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精神身体的双重疲惫都诚实反映在了脸上。
“你这样……没问题吗?”
厉担忧的看着出门的他,“你憔悴的能让医疗官恨不得把你绑在治疗床上。”
言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就先迈开了脚步,朝外走去。
“……”
厉还想劝说一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总觉得现在的言像紧紧绷着的一根弦,对方把自己撑到了最大状态,也是随时有可能超过极限崩断的状态。
他很怕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撑崩溃了。
一路无话的走到打卡处。
从宿舍楼到这里,在宿舍楼和途中还听到了一些议论的声音,但走到大厅来,那些闲言碎语已经完全消失。
言注意到不远处同样打卡的戴佩盯着他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张了张口后又猛的停住,戴佩身旁的同伴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戴佩注意另一个方向。戴佩胡乱点点头,抿紧了嘴,只用眼神又剐了他几眼,但什么也没说。
是谁,竟然能让一向被骄纵惯了的亚雌收敛言行?
心里升起疑问,言发现此时在大厅的几乎所有虫族也都在观望同一个方向。
他下意识的顺着大流的视线寻找,看到了大厅左侧的休息区那坐着的雄虫。
投过去的目光恰好与对方看过来的视线相交,然后他看见对方站了起来。
完全不逊色优秀雌虫战士的体格,能让所有审美能力正常的虫族都移不开眼睛的面容,对方就那么注视着他,直直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