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罪恶在上帝之城里都是被合法化的,罪恶更像是荣耀,谁罪大恶极,谁就能得到赞美。瞧,上帝之城的城主可是恶魔的代言人。然后,他们剥去她漂亮的衣服。那是早上出门时妈妈给她给穿蹈绮辉诹耍家里就只有她了,所有人都爱她了。罪徒们把她放在桌子上,手指划过她稚嫩青涩的身体,来回地上下比划着。他们说,瞧,你比你哥哥漂亮多了。

“死了一个男子,一个没有出息的男子。懒得动手把他埋在坟墓里,头滚落在床下,四肢散乱在房间里。”原来,哥哥也是被他们杀死的吗?!

姑娘的妈妈沉湎于毒//品,父亲则是软弱无能的醉鬼。哥哥老是被同学们欺负,连带着姑娘也会常常对哥哥拳打脚踢。哥哥死那天,姑娘刚从父亲那赚到了零花钱。别问她是怎么赚到了的,因为答案会让你恶心到吐。谁也不愿进入这个家,没人愿意。他们的家是这条臭名昭著的红//灯街上最令人作呕的地方。

是的,实在是太糟糕了。

家里的经济来源是由女性来取得,妈妈是卖肉的,姑娘也学会了。可她毕竟还小,她没有在街上挂牌,只是来者不拒罢了。妈妈总是表扬姑娘有出息,对付男人确实厉害。不过,她还不清楚,女儿的最大雇主是她的丈夫,也是这个家的父亲。姑娘的哥哥知道了。他觉得崩溃,世界都坍塌了。他知道他是肮脏不堪的,上帝之城里面没有人是干净的。但,他没有想到他的家会是这样的。

于是,他想,或许死,会让他变干净。

哥哥美丽的躯体被砍成一块一块,撒上一些盐,放在了床头。姑娘看见了,妈妈看见了,父亲也看见了。可是生活没有改变,谁也没有在意。没错,死了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怜的阿战藏在桶后直发抖,直哆嗦。他看得清清楚楚,罪徒们为他的鸡仔安排的是怎样的命运。在这条街上,阿战多么庆幸有哥哥的存在,这样他就不是最糟糕的。只是,这一天,哥哥被砍成了块状。

再也不没有人做他的鸡仔了。

罪徒们大笑着走了,阿战从桶后出来。他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肉块上戴着一枚戒指。阿战高兴极了,他没有想到鸡仔竟然还有这样的宝贝。他过去,想捋又一下子捋不掉。于是,左右看了看,阿战就抓起斧头,把手指砍断了。只是,他没有料到手指头会突然高高跳起,飞到了空中。阿战抬头看上去,一个弧线下来,戒指落到了阿战的手心里。

这是我的。没错,它是我的了。阿战太高兴了。

姑娘和他哥哥一样成了肉块,放在了桶里,搁在了母亲的床头。母亲老了,再也不年轻了。她没有生意了,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她看着角落里的醉鬼,一步步走过去。她脱掉衣服,醉鬼张嘴咬了过去,不停地撕咬着。母亲嘶叫着,她仰起头,在痛苦中、快乐中解放了这一刻,她想,她终于找到了自己。

这个男人她当儿子一样养着,她爱他了,再也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爱他了。她去别的男人身下赚钱,然后拿给他去找自己的女儿。活人与死人,纯洁与肮脏,真善与美丑,已变得再无隔阂可言。这个家果然是罪恶的代表。没有人不疯狂的,没有人不该死的。醉鬼的头被砍了下来,直到死他都是醉着的。为什么不愿意醒呢?谁让他最爱的女儿已经成了肉块呢。

他们追着女人跑,他们想用餐刀切了女人的脖子。这辈子谁见过这样的女人?这样的东西吗?

太邪恶了。竟然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女儿还有丈夫……这个女人,实在是该死了。她跑的方式,就像瞎了眼的老鼠。她一丝//不挂地奔跑着,狂笑着,她——疯了!

在这里,没有谁不会疯的。

肉块没有头,但是有着丰//满的身体。她就是没有头的母亲。她死了,被这条街的人给砍死了。

在死之前,她告诉这些人,她是莉亚.奥泽里。

多么疯狂?!这个女人彻底疯了。奥泽里是什么?那是二级防御区最庞大的贵族。富丽堂皇的宫殿,灯红酒绿的宴会,珠光宝气的女人——多令人向往啊!

“唱一首六便士之歌,袋子里装满黑麦。

二十四只黑画眉,被放在派里面烤!

当派被剥开,画眉开始唱歌。

那可不是放在国王桌前,十分可口的一餐吗?

国王在账房数钱,往后在客厅吃面包蜂蜜。

女仆在花园晒衣,一只黑画眉飞来,啄走了她的鼻子。”

昏老的乌鸦一声叫后,落叶飞散到地。一片安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罪恶,没有死亡——这就是上帝之城。

***

阿战的母亲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可她还是被阿战的父亲抛弃了。阿战的父亲是五级防御区的商人,有着不多不少的金币和不多不少的女人。他不缺女人,可到底是喜欢过阿战的母亲。到后来人们问道,你为什么要抛弃这样的美人呢?因为她是上帝之城里面的姑娘吗?商人笑得癫狂,他告诉人们,这娘们不该一天同他讲了超过三句话!

荒诞吧!这就是原因,这就是阶级,这就是特权,这就是无耻的人性。

在阿战小的时候他无数次做着同一个梦,有一天,他高贵的父亲会开着漂亮的跑车来到上帝之城将他带离这个肮脏、丑陋、令人作呕的地方。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阿战长大了,梦也碎了。他开始憎恨他的母亲,如果不是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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