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跟着去了。怀里的纸条,早已被他撕烂放在袖子里。此时的萧谦心惊不已,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不,如果是父皇,他不可能只是传纸条而已。

丽园是宫中禁地,一向不许人靠近,怎么父皇会邀他前往丽园?他心中大是不解,但也不敢多言,便随他来到这片神秘的院子。

他独自一人进入,看到萧奕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萧谦上前行礼,说道:“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谦儿,你坐吧。”萧奕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萧谦二话不说,举杯便饮,随即咳嗽连连,惹得萧奕不禁笑了起来。

“这般没用,如何能大婚,这非不被你几个皇弟灌得大醉不可?”

萧谦见他如此打趣,便说道:“几个皇弟知道我不喜饮酒,想来也不会捉弄于我。”

萧奕听了,沉默不语,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亭子前的梨花树下,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谦儿,你可知父皇有几个兄弟?”

“儿臣自然知道,父皇有三个兄长,只可惜皇伯父们都年少亡故。”

“我是先帝幼子,三个兄长武艺绝伦,你的大皇伯父战死沙场,二皇伯父为了帮你皇爷爷挡毒箭而死,三皇伯父年幼夭折。”

萧谦听萧奕无故提起这些旧事,不由得大为惊异,他刚想要问,就听萧奕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座丽园为何是皇宫禁地?”

“儿臣不知。”

“谦儿,你过来。”

萧谦闻言,便走到梨花树下,只见萧奕脸上竟有泪痕,他吓得连忙跪下,以为和萧诀之事被父皇所知,使得他如此失态。

“我第一次见你的母亲便是在此。”没想到萧奕却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难道不是一个地位卑下的宫人吗?”萧谦本以为是为萧诀之事,现下听到他说道母亲,惊愕非常。他小时候不是没问过母亲的事情,但每次萧奕都闭口不言。

“你该知道,你的母亲是被太后杖毙的。”

“儿臣知道。”

“那你可知你母的尸骨埋于何处?”

“儿臣以为,父皇定会妥善安葬。”

“哈哈哈,确实妥善安葬,这梨花树下就是她埋骨之所。”

萧谦听得此言,顿时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这棵树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萧奕接着说道:“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朕要把你母亲埋在这里。”

“父皇如此安排,必有深意,儿臣只希望父皇能明言此事。”萧谦看着这棵梨树,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下,很快就沾湿了衣襟。

“你的母亲本是西凉国公主,先帝攻破西凉城时,她已逃出。她当时明知复国无望,便潜入江陵,意图刺杀朕。朕当时是太子,如我身死,父皇再无其他子嗣可以继承皇位。”

萧谦听说,便接道:“父皇莫非与她一见倾心,是以她下不了手杀你,所以才有了儿臣……而后被太后发现,所以才会赐死?”

“她确实是因为身份暴露被赐死,但你猜错了前面。只因先帝在战胜回国途中病死,当时大局刚定,怕军心不稳,是以朕秘密登基,缓慢行军,却又派人假扮銮驾,先行入宫。你母亲以为我真的回到宫中,就来此地刺杀我。这个宅院本来住着的,却另有其人。”

萧谦听得奇怪,问道:“什么人住在此处,怎么从来不曾听人提起?”

“你母亲以为我还住在此处,她进来后就来这里寻朕,没想到见到一个与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便将他错认为朕。那人对你母亲动了真情,竟是好言好语相待,你母亲心生一计,便假意与那人暗通款曲,怀了身孕。她以为她怀了龙种,以后皇室血脉就有西凉的份。”

萧谦听得越发奇怪,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还有变化?他直觉此事的后续大为不妙,心生疑窦。

“朕回到宫中,就知晓了此事,那时候你母亲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举刀便要自尽,被那人劝阻,而后二人双双跪在我的面前。你母亲说,只怪她认错人,报错仇,而今落在朕的手里,死而无怨。那人求情,说无论如何,希望朕能放过这孩子,饶她们母子一命。”

萧谦浑身颤抖,问道:“父皇,难道……谦儿竟不是皇家血脉?”

“不,你是皇家血脉!”萧奕说道,“那个和朕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你三皇伯父。”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他早夭吗?”

“他是朕的孪生哥哥,只因皇族双生男胎大为不详,是以他一出生,先帝就宣布此子夭折,本来要处死。当时太后刚临盆不久,就苦苦跪求先帝放他一命。他自小体弱多病,就如现在的谅儿一般,朕一直和他从小亲厚。那时征战,先帝去世,朕差心腹令他在皇宫假扮朕,以便拖延到朕把那些逆党一网打尽。没想到你母亲在发现他不是朕以后,竟然怂恿他造反,而他不肯听从。你母亲这次举刀以自尽要挟,被朕抓获。”

“父皇,那您当时如此处置?”

“那时心腹大臣都说双生男胎本就不详,早该赐死,现在又出此事,通敌之罪难赦。朕左右为难之际,那人只笑着对朕说,希望朕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便当场撞墙自尽。他到死前还曾经问你母亲,是否真心爱过他,你母亲恨他相欺,竟矢口否认,可怜他死也不能瞑目。”

萧谦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心中大恸,顿时吐出血来,吓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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