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大会,京凉山与维止会群豪聚会。屠龙帮总舵的八大当家之中,唯独二当家蓝孤芳与五当家商季没有到场。
“帮主,商五弟呢?怎么没见到商五弟!”孙和今日自归寨以来,便没见到二当家蓝孤芳与五当家商季。若在京凉山大会上瞧不见蓝孤芳,倒也是寻常之事;可如此重要的场合却少了屠龙帮刑堂堂主,凡是认真、一向铁面无私的商季竟也会违犯帮规!这倒奇了。
“报!报告帮主!”屠龙帮刑堂副堂主沈宽跪倒在厅外道,“不好了!今日与清狗鞑子厮杀之时,那玄武老皇爷单人匹马冲杀到阵中‘蛇头’之处,我刑堂弟兄俱不能当,我师父商堂主为掩护我部撤退,自己力战那老皇爷。后来听孩儿们打探得消息,说是我师父已被那清兵生擒回营了!”
“什么!这等性命大事!你怎地到此刻才来相告!”李玄大声道,“弟兄们!快我随我下山!营救商五当家!”
“众兄弟且慢!”军师忙止住了众人的刀剑,摇扇镇定笑道,“商五当家此刻已在回寨的路上了,咱们不必担心,只要准备好酒菜为他接风洗尘,安心迎接英雄归来就好了。”
“报!二当家蓝孤芳,五当家商、商、商堂主到!”一帮主报道。他一连喊了三个“商”字,还是没敢喊出商季的姓名。这商季虽是败军之将,可在帮众心中的威信依然丝毫不减,仍教人敬怕。
“多谢军师救命之恩!”商季上得聚义厅来,随即叩拜军师谢道。
兰志南忙扶起商季,亲自为其拍去衣襟上的灰尘,笑道:“日间大战,我身为军师却不在山上,非但没有尺寸之功,还是个逃兵,不领你这刑堂堂主的责罚已是万幸了,哪里还承得起你的道谢。真正救你的人是咱们屠龙帮众家兄弟和在背后支持咱们的所有百姓!这仗是李帮主和维止会的弟兄们一起打的,那清狗先锋官孛儿只斤拔都是莫七弟们抓获的,还有孤身犯险拿清狗先锋官迎回你的是蓝贤弟,与我这百无一用的书生何干?哈哈……”
“久闻屠龙帮军师‘病诸葛’神机妙算,今日一仗,果然名不虚传!您可是过谦了!”维止会总舵主朱思明笑道,“军师您也过誉了,今日一战,全仗屠龙好汉!我会除了弘舵主先到,出了些绵力之外,我等后来者可都是寸功未见,岂敢掠美?不过明日,我维止会的弟兄定要和你们京凉山好汉并肩作战!哈哈……”
李玄饮了一大坛子酒,豪气道:“欸!朱兄弟,咱们既都是反清复明的兄弟,那就都是自家亲兄弟了,不分彼此,共驱鞑虏!哈哈……”
“军师哥哥,您当真算无遗策!您是怎么料定那些清狗必定不敢来追的?”蓝孤芳问道。
兰志南笑道:“哈哈!你飞箭传书,让他们在离营八里处换回那狗先锋。此时那大刀狄复与清军师孟问渠早已到营,他二人皆是十分小心谨慎之人,且在清营之中地位举足轻重,定会力谏那玄武老皇爷不可为追击一人而贸然进兵,以防中了‘诡计多端’病诸葛的‘阴谋诡计’。因此你二人定可毫发无伤地平安归寨!哈哈……”
“那独孤兄弟呢?”蓝孤芳又问道。
“哈哈,你也是个‘小诸葛’,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兰志南笑道,“如我所料不差,他此刻已领着方才伏兵于清营两侧的弟兄们,各自回屋歇息了。你们虽称我‘病诸葛’,可我哪里真有诸葛武侯的半分本事?他是圣人,可以事事皆料敌机先,凡事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差分毫;我是大俗人,大笨人,就只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列好,分别应对,以防万一,以策万全,这才不致害了自己兄弟的性命,也好勉强保住我的名不符实的虚名!哈哈,其实我哪是什么‘病诸葛’,就是一‘真李鬼’!哈哈哈……”
“军师哥哥你也是真圣人,真诸葛!”蓝孤芳敬道。
那清军先锋官孛儿只斤拔都杀了屠龙帮河北分舵主,屠龙好汉虽与他有着血海深仇,可暂且用他的性命换回五当家商季的安全,倒也是十分划算之事,是故众屠龙好汉并无异议。况且此人不过是一勇之将,如此匹夫,一战可擒,不足为虑。
“欸!蓝贤侄,你刚才孤身冒险救了我性命,这我永不敢忘。只是你还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我就不能不说你两句了!”商季严肃道,“军师是你叔叔辈的人,你老这么跟军师称兄道弟的,不分长幼,不是乱了辈分吗?”
“商叔叔,真正救你的人是军师哥哥、独孤兄弟与其他屠龙好汉,方才清兵不敢来追,是因忌惮军师妙计和独孤伏兵,他们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与我无关!军师哥哥本来就是我的兄长,我如何叫错了?”蓝孤芳冷冷道,他竟依然不肯改口!这事,可大大违反了商季心中、一厢情愿所认为和坚持的规纪原则!
商季闻言,这还了得,岂非要有得跟蓝孤芳说道了!且不言他二人如何缠夹不清。
却说屠龙帮好汉口中虽有争吵,可兄弟同心;而清营中虽军纪严明,也都只是屈服在淫威之下的服从,同营而异梦,口是而心非,阳奉而阴违,任意践踏百姓,qín_shòu尚且不如,更别说可与同百姓一体的屠龙好汉们相提并论了!
“什么!撤军!圣上派你这文曲殿大学士前来,就是来说这话的!”只听得玄武老皇爷对那新来的军师孟问渠大声喝骂道。
“飞天老鼠”魏子洞浑似那鼓上蚤,仗绝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