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黑衣女子距那柄剑还有数丈远,而夏侯剑鸣离剑却只有几尺。夏侯剑鸣说了一声“好”后,身子便猛虎般扑向木桩。
眼看夏侯剑鸣的手就要碰到剑身了,空中忽然响起了“嗖嗖”声。夏侯剑鸣连忙收手侧身,两柄寸许长的小剑从他身边飞过,划破了他的衣襟。“夺”、“夺”两声,小剑便钉入了木桩内。
夏侯剑鸣刚一站定,便立即伸手去木桩拔剑。谁知夏侯剑鸣的右手刚一伸出,手背上便重重地挨了一下。
那少女的身法快如鬼魅,随风而至。夏侯剑鸣刚一伸手,便被她用剑鞘敲回了。
现在两招已过,那身手奇快的少女就站在夏侯剑鸣的前面,夏侯剑鸣此时要想碰到那柄剑,实在是难如登天。
还剩一招了,夏侯剑鸣迟迟不敢出手,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他紧抓的拳头也在不停地颤抖。这关系到独孤武馆的声誉,倘若他输了,今后还有谁肯拜他为师。
“姑娘,您的剑。”一个白衣少年双手捧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和两把寸许长的小剑,站在夏侯剑鸣与那黑衣女子的中间。
木桩上的长剑与小剑都已不见了,想必那黑衣女子也未看清那剑是如何到了白衣少年手中的。只可惜,看不到黑衣女子此时脸上的表情。
白衣少年风度翩翩,又是彬彬有礼;潇洒之极,又是谦谦君子。绝代fēng_liú,剑法绝伦,身手快似狸猫,那白衣少年正是“紫猫侠”独孤风。
那黑衣少女一见独孤风,呆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她拿起独孤风手中的长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少女骑上她的白马,风一般地去了。
那个背着鱼篓的少女拨开人群,一边向白马追去,一边大声喊道:“师父,我要拜您为师,不要那个大块头教我武功啦!”
那白马是难得一见的神驹,少女又怎么能追得上呢?
有一个人却追得上,那便是轻功比“飞天老鼠”魏子洞还高的“紫猫侠”独孤风。独孤风是一定要追上那匹白马的,因为黑衣女子的两柄小剑还留在他手中。
黑衣女子也不鞭策坐骑,只需扬辔指示方向,那白马便朝西疾驰而去。
路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衣袂飘飘,十分潇洒。
“吁”的一声,白马停蹄立住。
“你想干什么?”黑衣女子问道。女子认出了这白衣少年就是方才独孤武馆之人,她的声音竟不似先前那般冰冷,而是温柔了许多。
“还剑。”独孤风说着,便把那两柄小剑递了过去。
黑衣女子伸手接剑时,独孤风看到她那双纤柔的玉手,十指如玉笋般细长。上官甜儿的手小巧玲珑,十分可爱,却也比不上黑衣少女的手美。
黑衣女子也礼貌地接过小剑,道了声谢,便飞一般地离去了。独孤风却不知,那黑衣女子从小到大,只对她师父一人说过“谢”字,今日她竟对一个陌生男子道谢,实在是奇怪的很。
独孤风望着马上的倩影,忽觉那黑衣女子很像另一个人,她们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相似,黑衣女子不故意冷冰冰地说话时,竟连声音也与那个人有几分相似。那另一个人,就是吕华。
独孤风想了一会儿,不知是放心不下吕华,还是舍不得那神秘的黑衣少女,他决定跟着白马前进的方向,去城西的菜市口看一看。
独孤风买了一个紫猫面具,到没人的地方戴了起来。虽然现在还没到晚上,可真正“紫猫侠”却出现了。独孤风在房舍之间施展起他那飞檐走壁的绝世轻功,不一会儿,便到了城西的菜市口。
菜市口人头攒动,许多人们怕错过了观看当众行刑的热闹,因此一早就赶来围着刑场。前面的人在等着行刑的开始,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为什么那么热闹,也都好奇地跟着围了起来,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独孤风立于参天树上,看那刑台时,台上果然跪着一个女犯人。独孤风朝着她的脸仔细看去……
却不知那刑台上所跪何人,究竟是不是吕华呢?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