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鑫给自己拿了个干净的小杯子,倒了杯白酒,抿了口,这才轻轻一叹,“安佳赫,我那次在酒店和你们说的不是玩笑也不是劝告,而是真的。

我那次,的确是死了……心脏停止过,呼吸停止过,大脑的思维在逐渐逐渐地涣散。我无法再记起自己是谁,我到底怎么了,全身很疼,没有力气,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可,我能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叫我,不停地,似乎从来没有放弃过。

后来,大脑一片空白,我无法再……但当时我知道自己死了,真的死了。

而最后一口气从我肺部流出时的滋味,我至今记得很清楚,那种最后一丝温度被带走的感觉,还有,还有一种……呼出去的轻盈,留下的笨重的滋味。

这就是死亡,我无力更改的死亡。

我记得,自己似乎后悔过,很后悔,但到底后悔什么,已经没力气思考了。

直到后来,我忽然又醒了。记起了很多事,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我三叔对我的一点一滴,我开始感谢上帝,感谢一切万物。

从那之后,我知道自己要活着,好好地活着!珍惜身边的人。

最起码,要对得起曾经在我床头哭过的那个人!”

傅鑫这一言,可谓是发自肺腑,安佳两父子听着也觉稍稍有些震撼,安佳正注视着那青年,心中微微有几分感慨,更有几分欣慰。

安佳赫也算交到一个有能力的朋友,这一生一死,却足以让人明白些事。

安佳赫的母亲是个相对沉默的中年妇女,显然也是军队里任职,为人多了几分严肃。

但这一顿饭吃下来,也是用慈祥的目光瞅着小金毛。当真是越看越喜欢的架势。

“傅鑫懂枪?”安佳正瞟了眼他的右腿。

傅鑫一愣,随即傻笑着摇头,“不怎么懂,在你们内行里,我也就玩玩。”

“怎么,中国这么不安全,让你都随身带枪了?”安佳正有些好奇地询问。

后者无奈耸肩,“也不是,是我一朋友给的。前段时间我似乎得罪了些人,他固然替我解决了,但……总觉得我不安全,就让我随身携带。”

“拿出来,让我瞅瞅!”安佳正笑呵呵地抿了口酒。

傅鑫乖乖交出,只是这一看呦喂,安佳赫率先笑了起来,“你这枪,这枪……”

“安全!”傅鑫咬牙切齿“足够安全!”

可不是,格洛克18,就是出了名的安全嘛~

安佳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笑着点头,“的确,足够安全!”说着也没兴趣再玩,直接扔回给傅鑫,“不过,你那朋友倒真的有心了。”

傅鑫红着脸点头,“他……有点小题大做了,”说着手机响了,下意识掏出,是条短信,便打开看,“明明还比我小上几岁……”

随后的话,傅鑫没说下去,可整张脸都阴沉得能涌出水来!

拿着酒杯的手,愣是把那玻璃杯捏碎了都毫无察觉。

放下手机,甩了甩被白酒淋湿的手,赫然起身,“抱歉,今晚有事,我先告辞了。”说着,便快速走向大门。

两父子对视,安佳赫起身挡在他身前,“什么事?”说着从他手上抢过手机。

傅鑫想要阻拦,却被这从小熏陶过的安佳赫拿捏住,直接被抽走。

安佳赫翻了下,瞧见第一条消息是叫讯飞的,他知道这么号人物。

道上已经有些名气,听说在某些地方,很是能说上话。

打开:你兄弟在我手上,带上我们要的,来……随后是一段地址。

安佳赫带头,“你和他生意上有往来?”

“没,但他是我兄弟!”傅鑫抢走手机,披上外套,“今天失礼了,下次再来拜访。”

“你疯了吧?”安佳赫讽刺地讥笑,“杨讯飞做什么的,你比我更清楚吧?对方能抢走他手机发这条消息,代表什么?你这只小金毛过去能做的了事?过去给人洗洗炖了吃肉还差不多!”

“那我要怎么办?杨讯飞来中国发展,是我提议的!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姜爷!而且,讯飞这人,我懂!我们一起来上海发展,整整三年这个号码都无人接听,他从不轻易用!几乎没人知道有我这么号人存在,更不知道我是谁,讯飞把我保护得很好。现在这关键时刻,我就袖手旁观?你,认为我做得出来嘛?!”

“你在北京有人吗?”安佳赫紧锁眉头,“没人!没人你去,还不够别人吞的,短信上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讯飞我只给过他一笔钱,你也知道的。”抓了把头发,傅鑫脑子转地飞快,“我现在找姜爷,广东这边应该还有些人吧?”

“远水解不了近渴!”安佳赫冷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去个屁啊!”

“但讯飞……”傅鑫深吸了口气,“我不能放着他不管,他是我兄弟!我们世代如此相依相靠,相辅相存的兄弟!没有他姜爷,就没有如今的傅氏,没有傅氏,也同样没有姜爷,就如同我,没有讯飞,就不可能有鑫麟,没有鑫麟的资金,也就不会有讯飞的发展!”甩开安佳赫,“你不会懂的!”

安佳赫完全觉得自己是做了坏人,揉了一把太阳穴,摁住那只就要往外冲的小金毛,“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稍微等等如何?为什么对方的地址是在北京?你知道吗?”

就他所知,杨讯飞的发展绝对和北京一毛钱的关系也没!

“前几天讯飞说来北京见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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