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推进

少年抿了抿唇,退后了半步。声音仍是不温不火:“素味相识,又是山中莽夫,怕也只会扫了你们的兴致,更教你们无聊。”

“这可得我们说了算。”白鹰勾着笑,笑的阴险:“我对你倒是很感兴趣,却是不知你是怎么瞒过我们,跑到这里来偷听墙角的?”能瞒过他们两个人,武功定然不凡。可听着他的气息,又不像内力深厚的人,能不动声色地潜入,又跑到少主房前的偷听了如此之久,这人,只能说一定不简单。

少主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只不过是上不得场面的东西罢了。”少年说道,看了眼身后的窗户,眸色深沉了些,挂着微微的笑意,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我们换个地方罢。”

黑鹰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不禁皱了皱眉。见白鹰仍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又想反唇相讥,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开口,对少年道:“请。”

少年颔首,跟着黑鹰走了出去。白鹰看着黑鹰的背影,一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又似是恼火,只不过,仍是乖乖地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倒是不怕少年插上翅膀飞出去。

只是出了几余丈地,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清淡的芳香,奇异非常,白鹰只觉得好闻得很,不禁多嗅了两口。刚想问黑鹰,头却是一晕,眼前猛地发白起来。白鹰暗骂了一声不好,还来不及开口,撑了不到一会,人便彻底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鹰!”黑鹰喊道,看着白鹰直直地昏了过去,两眼一黑,也是彻底不省人事。

少年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昏着不醒人事的黑鹰白鹰,弯了弯嘴角:“武功虽高强,心眼到底不够。邺孝鸣教的怕是都还没学会。”又看了会,方转身,一个翻越到了墙上,看着黑乎乎的窗户,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好半响,少年才轻轻地吐了一句,看着深重的月色,整个人如同要沉入月色当中去了一般,只不过须臾,人却是消失了去。

……

房内,听着窗边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珞季凉一惊,本就涨红的脸颊不禁更甚,猛地推开了邺孝鸣。一双澄浄透亮的眼睛仓皇无措地看着他,只低声说了句:“是谁?”

“与你我无关。”邺孝鸣看着他,冷淡一如往昔。若非眼中的热度灼人,倒叫人难以敢接近。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端放着,邺孝鸣一字一顿问的认真:“你可给?”

珞季凉面上一晒,又顾着窗外的人,脑海里嗡嗡作响,哪里顾得上邺孝鸣问些什么:“外面可是白鹰他们?你叫他们离开去罢。”

“为何?”

“你!”明知故问!窗外有人还得做这种亲密之事,谁能做的出来!珞季凉懒得理他,专心听窗外人的谈话。只是,听着听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身体也半抬了起来。

那声音……珞季凉不敢置信,是哥哥!他怎么会来?!

珞季凉刚想问一句,邺孝鸣却是凑了上来,眼里不知何时盛上了怒气,几近撕咬地啃着他的嘴唇。他吃痛哼了一声,待到回过神来,手已经挂在了男人的颈子上,而窗外的声音早已经消失了去。

下身一凉,珞季凉不禁怔住了,额头覆满了汗珠,看着邺孝鸣,不敢置信他的一步步推进!

☆、93.胆肥

清晨的阳光照进黑乎乎的房内,床上的人不满地拧着眉头,微微翻了翻身,露出光裸的背部,浸浴在阳光底下。而他的腰处,一只手正搭在上面,把人牢牢地桎梏着。

珞萤杵在门口站了好久,想进却不敢进去。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走到门槛上,坐了下来。他怀里揣着好些药膏,眼角发红,眼圈也黑得厉害。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黑影覆盖了上来,珞萤挡了挡视线,就看见眼前的人拿着扇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珞萤张了张嘴,却没开声。抿紧了嘴唇,挪了挪身子不看那人,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丝毫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几日不见,你脾气倒是见长了。”

“你来做什么?烦的很,不要来招惹我。”好半响,珞萤才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小家伙,我可没惹你,你怎么一点就着?”凌皖坐了下来,扳过他的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会,忽然把手按在他的两颊,挤得脸都变形了几分,不禁笑意更甚:“丑的很。”

“丑也不关你的事。”珞萤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手拍开凌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戏弄他!“你不要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还笑的如此难看!”

“你这是要我哭?”凌皖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也不恼,勾着嘴角,撑着腮帮看他,一手按在他眼睑上,“我是哭不出来,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要哭?”

“别乱摸,我才没有哭。”珞萤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你这烦人精,早些日子不见你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倒是出现的及时!”

想起前几日的凶险,珞萤仍是心有余悸。这些天天都没能睡好,虽知公子并没有大碍,却还是担心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想去看公子,邺孝鸣却吩咐不让旁人靠近。

他心里着急,又气又恨,一方面怪邺孝鸣惹出的是非要珞季凉承受了,不知把邺孝鸣骂了几遍。一方面又怪自己没有好好跟在珞季凉身边,为他把灾祸挡了去。恼且自责,又找不到人商量,也只能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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