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辛乐打开手机看有无短信或者来电,发现没人找他,这才又将手机放到口袋里。转过头辛乐一只手抓住景泽渊的手臂,整个人凑到景泽渊耳边小小声和他咬耳朵,“季瑞晨他好冷淡,估计又要发女王脾气了,我们都要离他远点。”
被辛乐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扫得耳朵痒痒的,景泽渊不禁微微偏了偏头,然后他微微勾着唇,单手勾住辛乐的腰,也学着辛乐的样子在辛乐耳边小声说,“给我安生点。”
有些痒痒地缩了缩脖子,辛乐咯咯笑了一下,随之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将屁股往景泽渊身边挪了挪,舒服地往后一靠,拿出手机继续看未看完的。
自从辛乐醒了,季瑞晨就没再睁开过眼睛,看似好像睡了,却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
等车停了,季瑞晨直接站起身径自下了车,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他那挑起的眼尾和微抿起的薄唇让他显得几分冷淡却又透出些微漠然。
“诶?”辛乐还没来得及唤一声季瑞晨,他就已经率先下车独自走远了。有些疑惑地转头看景泽渊,辛乐用手指戳了戳景泽渊的一块腹肌,眨巴着眼睛说,“季瑞晨好久都不和我说话了,他是不是其实不是在发女王脾气而是我无意中招惹到他了?”
揉了揉辛乐的头发,景泽渊带着几分笑意答,“乐乐原来知道自己做事不经过大脑,总不长心眼儿,而且会容易招人生气啊?”
闻言,辛乐突然抬头狠狠瞪了一眼景泽渊,见状景泽渊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辛乐的腰,轻挑着眉几分戏谑几分玩味儿地道,“难道我说错了?”
说着,景泽渊又弯起食指狠狠刮了一下辛乐的鼻子,故作凶恶地说,“乐乐就总惹我生气,搞不清楚状况!”
鼻子被刮得有些疼,辛乐将两眼往内靠成斗鸡眼状,然后猛地张开嘴出人意料的狠狠咬住了景泽渊刮他鼻子的食指,咬过之后怕景泽渊捏他的脸,辛乐立刻冲景泽渊做了个鬼脸,没等景泽渊说话或者来得及伸手教训他,他就已经一个人乐颠颠地跑下了车。
回到宿舍却没看到季瑞晨,辛乐有些奇怪地转头问景泽渊,“季瑞晨不是在我们之前走的,他怎么还没回来?”
景泽渊一边褪去军装上衣一边有些不是滋味儿地说,“他不是小孩子,你又不是他爸,干嘛像个追踪仪器似的总问他的行踪?”说着,景泽渊看着辛乐说,“你快给我脱衣服去洗澡,我们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可没时间给你耗。”
“诶?”惊讶地瞪大了眼,辛乐跟着重复,“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去日本的?”
见辛乐还一副不在状况的模样,景泽渊直接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将辛乐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小内裤,见辛乐囧得立刻像被调戏的小姑娘似的抱胸缩身子,景泽渊微一挑眉,突然一语不发地一把扛起辛乐就往往浴室走去。
辛乐窘迫地脸通红通红的,却又动弹不得,只能攥着拳头捶了几下景泽渊的背,色厉内荏地大声吼道,“你,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你个变态,你个sè_láng,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帝王攻我就是天然呆,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我就咬人了啊!”
然而辛乐的话刚喊完,只听哗啦的水声便传了出来,再然后,辛乐的声音就完全销声匿迹了,仔细听其实还能听到辛乐呜呜的带着几分委屈的叫唤声。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季瑞晨却突然收回了准备拿钥匙的手,他静静地看着紧闭着的门,良久突然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个潇洒地转身,微眯起了漂亮的凤眼,勾着唇笑得几分魅惑几分无所谓。
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季瑞晨晃荡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慢慢离开了宿舍,那一刻他的背影迎着阳光却莫名的有几分萧索。
坐上去市区的专线巴士,季瑞晨毫不理会车上的学生和司机看他穿着军训服装而露出的奇怪眼神,他径直走到巴士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子坐下,将身子轻轻靠在椅子上,然后撇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慢慢往后倒的一排排绿树。
到了市区,季瑞晨拦了个的士,微微垂着头,淡淡说,“寻爱酒吧。”
下车进了那家从门口看很不起眼的酒吧,季瑞晨这才有些放松地笑了笑,然后片刻之间,他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轻佻中透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意。
大白天酒吧里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人也都坐得很开,各自占着一块区域小声讨论着各自的烦恼或是工作。
季瑞晨打了个响指招来了服务生,那个男服务生长得甚是清秀,不过明显是生面孔,季瑞晨有些兴味儿地捏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服务生,几分认真几分戏谑地说,“几天不来,连这地儿的服务生我都不认得了,叫什么?”
那男服务生微微一笑,十分恭敬地弯了弯腰,声音很好听有种如清风般柔软舒服的感觉,“季少,您可以叫我小尹,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季瑞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勾着唇笑得好不诱惑,“小尹怎么知道我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