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就带着豆浆和油条回来了。九点不到有人叫门,我收拾早饭,师叔开门。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喊:“昭昭,快来,又是赌棋的!”

我问:“怎么那么多找你赌棋的?”

他把人请进堂屋,板着脸跟我说:“什么叫找我赌棋?我这是为你找的。我立的规矩是要跟我下棋得先赢我徒弟。赌金都定得特别高,这些人要不想输,杀起棋来得拼命。”然后指着我:“——你也不能输,我们也输不起。”

他又微微叹口气:“外面都说丁南八段又酗酒又赌棋,棋力大不如从前。业余棋手有机会战胜职业八段,永远有人经不住这个诱惑。”

师叔放棋谱的藏书室里竟然破天荒的有台慢得要死的台式电脑,还连着网线。

晚上我上网下下快棋,林染总是在。我和林染隔着电脑还行,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要某天他知道网上和他探讨围棋的是那个他一贯看不顺眼的沈昭,估计他也想咬我。我要坚决避免这类事情发生。

林染不用参加升段赛,成为少数高段位留守人员之一,天天在网上跟我哭诉:“办个出入证都要找我!”

我安慰他:“你正好可以赚那一块钱手续费。你好歹也是职业棋手,不能让你弟子代收啊?”

他回得倒快:“我是让我徒弟代收的。”

……

我把白天赌棋的棋谱摆给他看,最初的几盘被批判得一无是处:“马甲君你是怎么想的,这棋怎么会杀不死?”他迅速摆出个变化图:“这边一紧气,是个经典的老鼠偷油图。黑棋三子都活不成。”


状态提示: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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