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宽宏大量,真叫属下万分敬佩!”白十娘一副对我佩服至深的样子,“可是属下怎可把公主视为朋友,公主不责怪属下,属下便已是感激涕零了,又怎可奢求公主将属下视为朋友?属下现在能为公主做的,只是想帮助公主赢得将军的心,公主对将军那样深的情意,真的希望将军不要辜负才好。”

“你明明也爱着玄羽,却甘愿这样对我,真是叫我,唉!”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先回麒麟居吧,看看云庭的伤怎么样了。”

白十娘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向麒麟居走去。可是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白十娘迟疑的声音:“公主可否让属下问一个问题?”

我回过头去看她,笑着说:“你问吧。”

“属下想问公主的是,”她顿了顿,然后似极为艰难一般问道,“贵为公主,未来必定不会让别人与自己分享爱人,甚至连稍稍有非分之想也不允许,可是为何公主知晓我喜欢将军之后,不但不为难我,反而还将我视为最好的朋友呢?难道我爱上将军,真的不是对公主的冒犯吗?”

听了她问这个问题,我不由微微笑了。“这个问题,真的是极难回答呢,我自己也纳闷,你明明是我的情敌,我为何还要对你这么好,可是我却知道一件事情,”我望着她,轻轻地说,“毕竟爱的本身并没有错。无论如何,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都不是错。你爱上玄羽本来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何况玄羽有那么多人喜欢,证明他的魅力也是很大的,而我选他做我驸马,也是证明我很有眼光的是么?而且我们都得不到玄羽的爱,也算同命相怜,我还有什么理由能不对你好呢?”

她听了这番话,面色一整,说:“公主,我明白了。”

我看着她这样子,满意而笑。果不其然,她从今以后都会把我看成她的朋友,虽然她口中说不敢把我当成朋友,实际上心里肯定早便那般做了。只是她也是个骄傲的女子,只是那样简短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服从与敬佩,却已向我表明她的心意。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那我们走吧,我真的很关心云庭的伤势。lt;gt;”

“是!”白十娘应道,加快脚步便跟在了我的身后。锦都之中热闹非凡,可是我却没有丝毫心思去体味其中的繁华,现在我心中担心的,是云庭的伤势,还有关于萧陵的情况。

我们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回到了麒麟居。刚走进里室,一个少年便向我行礼道:“属下参见公主!”

白十娘见他这个样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里室。我对这少年笑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公主!”他站了起来,又说,“属下乃将军麾下风羽三十六骑中的十八骑夏云,奉公主之命打探方才那少年的底细。属下经过一番跟踪,终于幸不辱命!”

“哦?”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自然是不吃惊的。风羽三十六骑中的全部都是轻功高明之人,对于这样无声无息跟踪别人的事情自然轻而易举,就算萧陵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是不会觉察到自己被人跟踪。“那么,你打探到了哪些信息?”

“回公主,那少年名叫萧陵,乃云城人氏,现在正住在龙凤客栈,武功极高,也似乎颇有才华。可是此人来锦都却好象别有目的,只因属下已暗中从他房中看得他写的诗,大体都是些灭亡大楚,统一天下的意思,除了这些,属下还从他房中搜得一样东西,请公主过目!”夏云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样东西给我。我接过一看,却见是一张玉牌,小巧玲珑,玉质细腻,显然是玉器中的精品。我细细一看,只见在这张玉牌上,还刻着几个小如米粒的字“萧陵,雪儿”。

这是什么意思,雪儿是谁?这样将两个人的名字刻在一起,并且“雪儿”又显然是一个女子的名字,那便应该是定情信物了。可是关于夏云说的萧陵来锦都似是别有目的,写的诗又是效忠大昭的心愿,那么他又是什么人?

夏云见我凝眉不语,又说:“禀公主,据属下所知,这张玉牌的形状,只有大昭的三城城主才能拥有。”

“三城城主才能拥有?”我眉头皱得更紧。lt;gt;既然夏云这样说,那这张玉牌便明显出自云城城主府中,但云城城主却绝没有萧陵那般年轻,那萧陵和云城城主又有什么关系?

我抬起头来问夏云:“云城城主可有子女?”

“回公主,云城城主只有一个女儿,但她的闺名却无人知道。”

“哦。”这样看来,对于萧陵的身份,我便大致有了了解。他若不是云城城主的得力部下,便只有是云城城主的女儿,那个叫雪儿的女子的情郎了。可还是后一种理由比较合理,毕竟代表城主身份的玉牌,可不是轻易就能给别人的,所以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云城城主的女儿雪儿将这块玉牌送给萧陵的。

既然这样,那关于萧陵,我便知晓他的软肋了,我似乎预料到以后的日子里,萧陵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不由得意笑了出来。忽然注意到夏云正站在一边,于是赶紧将面色一整,说:“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是,属下告退!”夏云朝我一行礼,便和白十娘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里室。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呼了口气,开始思索起下一步的计策来。不久终于想出了点头绪,朝里室叫道:“阴峰!”

“公主有何吩咐?”我话音刚落,便只见眼前黑光一闪,阴峰赫然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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