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看着一桶一桶又一桶的鼻涕虫和蟾蜍,海曼不得不承认,斯莱特林院长的心眼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小——在上一次劳动服务的最后一天,他已经在学习处理绝音鸟的羽毛了。

这些该死的魔药材料格外麻烦,就算每一步都尽可能的标准,不让一滴粘液溅到身上,四周弥漫的味道也足以让人崩溃。

地窖蛇王就坐在不远处,神情坦然在批改作业,只要一个小小的魔法,就可以把气味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当然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壁炉的火焰突然变色,火势也瞬间大了起来。绿光闪动,一个人影缓缓从壁炉中走了出来,姿态高贵得仿佛面前不是已经被、正在被、将要被开膛破肚的鼻涕虫和蟾蜍,而是尖叫声、闪光灯和铺天盖地的玫瑰。

铂金色的长发,冰冷的灰蓝色眼睛,以及同德拉科马尔福极其相似的站姿与神态,都在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海曼满脸的惊讶,似乎连蟾蜍掉到了地上都不自知。奥克尼给他提供了很多情报,卢修斯马尔福,高傲的强大的纯血贵族,同样的动作由他来做跟小马尔福先生来做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画虎不成反类犬,德拉科马尔福的教育远远不够——真是奇怪,根据父亲的气场来判断,小马尔福的表现应该不止于此——从来没有把父亲溺爱独子当作一条考虑,海曼微红着脸低下头捡起蟾蜍,看着自己满手肮脏的固液混合物不知所措。

“很抱歉,西弗勒斯,”卢修斯马尔福满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黑着脸的至交好友,“没有想到你这里会有一位小客人,真是打扰了。”

同样略显低沉的声音,大马尔福先生跟魔药教授说话方式没有丁点相像,他把每个字的声调都微微拖长,抑扬顿挫,华丽深沉,回味无穷。

马尔福家主点头微笑,以他为中心,原本灰蒙蒙整个空间都亮了三分。作为地窖的主人,斯内普的脸色却一直在朝反方向发展,他一个用力,掰断了手中的羽毛笔。

他今天找来波特家的小崽子是为了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好让他明白用自己的脑门去对抗巨怪的大棒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而不是给马尔福家与救世主一系交好牵桥搭线的——更不是为了让这个四季发情的人性迷情剂把霍格沃兹变成情人储备基地的。

“波特,今天的劳动服务结束了,滚回你的獾窝里待着去。”斯内普牵动嘴角,努力拉开自己的牙关。作为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他不能让这点小事气得咬牙切齿,大失风度。

在马尔福家主把示好做得这么明显的时候,海曼明白自己应该多磨蹭一会儿拖延时间,但是他挥动魔杖施展清洁咒然后告辞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太多遗憾。

有着美杜莎画像的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卢修斯马尔福看他的目光暗含深意:“西弗勒斯?”

“在有着邓布利多的霍格沃兹,使用有着监视魔法的壁炉,与救世主的弟弟亲密接触?”斯内普将断掉的羽毛笔清理一新掉, “我应该说什么,这么多年了,使用过度的迷情剂终于成功攻占了你的全部大脑?”

大马尔福先生在地窖中唯一还算华丽的沙发上坐下,眉尾轻轻上挑:“我只是定期看望孤身一人居住的好友,谁知恰巧碰上了正在劳动服务的波特先生,彼此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西弗勒斯,话可不要随便说。”

“定期探望?我需要提醒一下,按照惯例,你应该在前天晚上露面。”斯内普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魔杖,看着绿莹莹的时间显示,“现在情势很微妙,你太着急了。”

先不说短短两个月时间,波特兄弟表现出来的东西值不值得马尔福压上身家性命,哪怕只是最普通的相熟,以黑魔王猜忌多疑的性格来说,一旦知道自己最得力下属同救世主兄弟有来往,恐怕不会给卢修斯解释的时间。单就结盟双方不成文的规定来说,掌握了更多砝码的马尔福家家主应该耐心等待,表现出适当的矜持。

知交多年,马尔福当然能够听出对方未尽的话语,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不用担心,我已经留好了退路。”

斯内普有些头疼,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很难接受跟一个随时都在散发荷尔蒙的生物讨论这样严肃的话题。地窖魔王只是抿着唇角不说话。

他不愿意说话,总有人会急于倾诉,马尔福家主一脸的纯然无辜:“小龙在家信里讲述的一些事情非常有趣。”

斯内普彻底丧失了交谈的**。他今天心情很不美丽,自然没有心思去兜圈子打太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无趣的事情上。

卢修斯马尔福轻轻舒了一口气:“西弗勒斯,最近奥克尼家族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变化,尤其是他们的继承人,在最近的一次冲突中,竟然成功处理了两个二年级斯莱特林的挑衅。”

这件事情斯内普也有耳闻,他的警戒程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你的意思是?”距离雷罗亚奥克尼被送进医疗翼才过了多长时间,难道那个变异波特已经跟奥克尼家族搭上线了?

“事情有些不对头,奥克尼家族出手太快了些,快得很不正常。”马尔福将蛇头杖在地上顿了顿,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听说在医疗翼养伤期间,奥克尼先生曾经同波特先生独处过一段时间。”

两个人也只有这么一小段独处时间,如果海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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