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眨眼之间便过了几十招,再一次的刀剑相抵,分毫不让!陈默额头青筋暴突,而呼延旭脸上也布满了汗珠。
两人同时发力,然而陡然之间呼延旭收势不住,往前面直冲出数步。却原来是陈默猛然收力,借着呼延旭的力量倒飞出去老远。
黑暗中,他笑声响亮:“呼延旭,咱们后会有期!好好看着你大可汗的位置!本王随时来取!”
呼延旭想不到陈默会如此无耻,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手中的刀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呼啸着出去,直刺陈默的后背。
陈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看也没看,反手长剑一拨,便将那刀拨开。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静候在一旁的风铃突然扑了上去,手里的剑带着残影,向陈默攻去。陈默只好挥剑来挡。
她的举动让大承五千精锐全部加入了战斗,转瞬间将夏王的残部杀得丢盔弃甲。
呼延旭大喝一声,快步奔上前去,脚尖挑起路边掉落的刀,加入了战斗。
陈默一边打一边骂:“呼延旭,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多人围攻我!”
呼延旭冷声道:“不要脸的是你吧?是谁刚才逃跑的?”
陈默冷笑了一声:“那叫兵不厌诈,你这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
梁木樨本以为呼延旭会在他犀利的言辞下退出战斗,谁知呼延旭得意一笑道:“我们就以多胜少了,那又怎样?你不服?不服来打啊!你不是很想杀我吗?我就喜欢看你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又杀不掉我的样子!”
呃……
刚才看呼延大可汗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眨眼之间就成了市井无赖了?
这边七公主舒颜已经拉着南浔的手,赞叹着她的计策有多妙,她又是怎样跟呼延旭里应外合迷惑敌人的。她的口才很好,叙事娓娓道来,不疾不徐,比茶楼里面的鼓娘说书还要好听。
梁木樨几个人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倒是忘了去关注场中的情况了。
只听呼延旭大叫一声:“你服不服?”
陈默嘶声道:“老子不服!”原来他已经被呼延旭用刀背压得跪在了地上,而风铃的剑已经刺在了他小腿上。
南浔皱了皱眉,陈默好歹也是个人物,怎能受如此之辱?她扬声道:“风铃,你退下!”
风铃答应了一声,陡然拔出剑,鲜血飚射。陈默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再次站了起来,冲着呼延旭喝道:“再来!”两人又战斗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默受了伤,这一战最终胜利的是呼延旭。
呼延大可汗大败夏王,这一战,稳固了呼延旭在漠北的地位,从此之后,几年之内,漠北草原上都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夏王被生擒,其中的精彩之处足足让说书人说了好几年,一时间四国之中的茶肆酒楼天天爆满,座无虚席。便是梨园戏子也编出了好几折戏来,演说这草原上的两位传奇人物的龙争虎斗。
这自然都是后话,此刻大战已经结束,塔娜的几个侍卫刚才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此时全都冒了出来,并且拿着珍宝到塔娜面前邀功。
塔娜郡主并不知情,只当他们护宝有功,还对他们大嘉褒奖。梁木樨看在眼里,并没有戳破。
驿馆里面的其他使臣也都被放了出来,着火的两处已经被抢救下来。梁木樨等人随着南浔皇后一起住进了大金帐。
虽然说是大金帐,然而却是一座十分宏伟的宫殿。梁木樨曾经住在楚宇皇宫中四年,楚宇的皇宫虽然不是小桥流水的园林风格,却也是雕梁画栋,亭台轩榭十分精致。而漠北的皇宫最大的特点便是他们的每一个宫殿都像帐篷一样是园顶的,火光映照下,整个宫殿像蒙古包一样洁白;第二大特点便是壁画,几乎每一面墙上都有壁画,有神佛、有飞天、有骏马、有牛羊、有祭祀……多的是叙事壁画,连续好几幅,连在一起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南浔跟她解释:“以前漠北没有文字,比如可汗大婚这样的盛典,他们想要记录下来,便画在墙上,既可以作为装饰,又可以记录事情。”
梁木樨赞叹:“真是机智!”
南浔道:“不过现在漠北的多数人还是住在毡帐里,也不认识文字,所以依然没有办法记录他们所发生的事情。”
梁木樨点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平民,他们的一生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南浔脸上已见疲态,梁木樨告退出来了,她今天晚上也受了伤,不过幸好南浔给她的药起了大作用。
呼延大可汗知道了她是南浔的弟子,特意请了皇宫里的御医来给她诊治,结果竟然没有大问题,只要今后注意调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会落下病根。
梁木樨松了一口气,洗漱了一番便睡下了,谁知她刚刚沾着枕头,便有侍女来报,塔娜郡主来看她了。
塔娜人还没有到,笑声便先传了过来:“木樨,木樨,我听说你被大承的皇后收作徒弟了,是不是真的?”
梁木樨笑道:“是真的!”
“那先恭喜你了!”
紧接着塔娜又道:“我听说明天会在紫金广场举行斗花大会,我们明天一起去好不好?”
到了此刻梁木樨才意识到这姑娘来找她根本就不是要跟她道什么喜,想拉她去斗花大会才是目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只想着玩。
梁木樨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想让我叫阿泽卡去吧?”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