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飞镖先至,吴尽欢挥刀向外一挡,当啷,飞镖被弹开。
不过紧接着,陈列也到了他近前,纵身跃起,力劈华山的一刀,狠狠劈向吴尽欢。
后者这回没有再硬接他的重刀,恶战了这么久,他的体力已到极限,他也没有那个力气再与陈列对耗。
他向旁闪躲对方的重刀。陈列一刀劈空,不依不饶,接着又横扫一刀,直取吴尽欢的脖颈。后者向下低身,又险险避过这一刀。
连续两击,见吴尽欢只是闪躲,也不招架,知道他已经体力不支。
陈列攻势更猛,一刀接着一刀,刀刀都是奔着吴尽欢的要害去的。
吴尽欢是能闪就闪,不能闪就退,一口气,连续躲过陈列的十多刀。这时候,陈列前力已尽,后劲又不足,吴尽欢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再次躲过陈列的一刀后,突然发难,双手持刀,向陈列的身上猛劈过去。
陈列心中大惊,仓促招架。
当啷,两把钢刀碰撞在一起,二人手中的刀双双被震飞出去,陈列还没回过神来,吴尽欢箭步上前,双手抓住陈列的双肩,纵身跃起,膝盖猛击陈列的面门。
陈列连忙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脑袋,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吴尽欢势大力沉的膝击撞得连连后退。
吴尽欢抓着他的肩头不放,用力向下压,与此同时,膝盖向上连顶。
嘭、嘭、嘭!
陈列的手臂勉强挡住他前面的三次膝击,双臂被震得又酸又麻,无力地垂落下来,没有手臂的格挡,吴尽欢接下来的两记膝击,结结实实地垫在陈列的面部。
这两记重击,让陈列口鼻窜血,自鼻梁以下的半边脸,全是血。
吴尽欢还打算继续重创陈列,旁边的三名黑衣人一同冲了过来,其中的两人抡刀逼退吴尽欢,另一人搀扶住陈列。
此时再看他,眼睛都已毫无焦距可言,目光涣散,神志不清。
黑衣人见状,不敢逗留,冲着两名持刀狂砍吴尽欢的同伴喝道:“快撤!”
说着话,他先架着陈列,踉踉跄跄地跑出房间。到了外面的走廊里,他抬头一瞧,走廊中还站着两个人,两个提着刀的‘血人’。
这两位,正是凭一己之力砍倒了走廊里数十号黑衣人的金和项猛。
现在,他二人的脸上、身上全是血,血珠子顺着他二人的衣角、袖口、裤腿向下滴淌,也分不清楚那是他俩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黑衣人看罢,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就他们两个,竟然能砍到己方数十号兄弟,他俩还是人吗?
这时候,另两名黑衣人也冲出房间,看到走廊里的场景,他俩也是一怔,紧接着,二话不说,抡刀迎上金和项猛。
扶着陈列的黑衣人不敢耽搁,由另一侧的楼梯通道跑了下去。
走廊里,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一团团的火星子不时由黑暗中爆发出来。
过了几秒钟,随着噗通、噗通两声闷响,走廊里的打斗声消失了。金和项猛摇摇晃晃的靠着墙壁,慢慢坐到地上。
现在,他俩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
沙沙沙!当又有脚步声从房间里传来时,他二人身子一震,手扶着墙壁,奋力地重新站起来。
让他俩长松口气的是,这回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不是敌人,而是和他俩同样筋疲力竭的吴尽欢。
看清楚是吴尽欢走出房间,他二人如释重负,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下了一些。
吴尽欢看到他俩,扶着墙,一步步走了过去,喘息着问道:“金、老项,你俩怎么样?”
金和项猛不约而同地咧嘴笑了,森白的牙齿,在血红一片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欢哥,我没事!”
听闻他二人的回答,吴尽欢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依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
他扭头又看了金和项猛一眼,裂开嘴,也笑了出来,笑的轻狂。纵然是圈套,纵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又能奈我何?
且说那名黑衣人,架着陈列跑下楼,快步向房门那边跑去。
当他快要跑到房门近前的时候,猛然停了下来。只见由房门的一侧,突然闪出来一人,这人站在房门前,把他俩的去路堵住。
“谁?你是谁?”黑衣人下意识地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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