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迎接司佑的是像玄关一样的茶几桌和花瓶,他不由得愣了下。

这家酒店虽然高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司佑住的只是普通标间,一进门就是小厅,虽说沙发茶几都配套得好好的,但比起这像是家里一样的玄关、客厅、书房面面俱有,还是有相当差距的。

“我有报销。”冯心远似乎知道司佑在想什麽般,一边往小吧台走去一边挤了挤眼睛,“不用白不用啊。”他在吧台前转过身,一手扶著台面,故意撩了下头发,“怎麽样?够帅不?够你的标准不?”

司佑哪里还崩得住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坦白。”

话虽这麽说,但心里的戒备却提高了,这个家夥太容易和人自来熟了,如果包藏祸心,那将会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不过,如果是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想到这里,司佑又有些无奈──职业病啊,真是没办法。

“大家萍水相逢,反而容易说真话,如果是熟人就顾虑多了。”冯心远叹了口气,捏著兰花指摆出个娇媚的姿势,“官人,今晚请一定要怜惜奴家。”

司佑想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扭曲著脸不知该说什麽好。

冯心远一怔,摆回正常的模样,有些尴尬地道:“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司佑囧了下,有些後怕的道:“你……呃,你是……”

“不,我不是c。”

司佑好歹也是个gay,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刚接触这个圈子时,芮睿早就给他普及了一堆“知识”,c就是“娘c”,他还是知道的。

冯心远从吧台里摸出一瓶酒,苦著脸道:“你长得高高大大的,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对方女气一点。”

“我比较喜欢男人一点的。”

司佑突然想到,芮睿的长相比较偏中性,虽然远远不到雌雄莫辨的地步,但一眼看上去,还是有点柔美的感觉,如果再那麽一笑,更是美丽非凡。

对别人就要像男人一点,对芮睿,长得像女人也可以?

司佑已经无奈了,芮睿这个名字真是深入骨髓,怎麽也没办法抹干净。

不过,才几天,不急,慢慢来就是了,他自我安慰道。

“你和他分手了?”

“嗯?”

“你刚才在想著谁吧?”冯心远手里开著瓶,似笑非笑地道。

司佑摸了摸脸,苦笑道:“这麽明显?”

“太明显了。”冯心远一脸调侃,“总是若有所思的,讲到什麽都一付神游天外的样子,眼里都是泪啊,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

“停停停!”司佑赶紧喊,“你再说下去,我都要以为我是林黛玉了。今天不说那个混蛋,我们该干嘛就干嘛。”

冯心远笑,递过来一杯酒,看上去红红的,有点像是混酒。

司佑有些犹豫,刚才顾著想心思,都没注意到他开瓶时有没有“小动作”,这可不应该啊。

“放心,我还不至於干下药这种事。”冯心远暧昧的笑起来,“再说了,我还指望你雄起呢,下了药,到时候你不行,不爽的可是我。”

司佑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呛出来,咳嗽几声,他涨红著脸道:“你、你是零号啊?”

冯心远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纯零!”

“我……我是0.5。”情急之下,司佑脱口而出,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实话,他一直想推芮睿来著,可芮睿通常一个眼神就把他给拒绝了,“你觉得我是纯1?看外表不作准的吧?”

圈子里有熊c、娘雄,高高大大、虎背熊腰的男人上了床làng_jiào得娇媚无比也是常有的。

“不是外表。”冯心远皱起眉头,赤裸裸地上下打量著司佑,“你身上有一种正气,圈里人一看就觉得你应该不是零号。你这样的男人要是也被人压了,那就太可惜了。可是……”他犹豫了下,“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你说,没关系。”

芮睿都忍受得了,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算什麽?

“就因为这样,你也特别想让人压倒。我是纯零,可是看见你,也想把你压在床上,看著你高潮的表情,那……”

冯心远突然住了口,他看见司佑眼中掠过一抹暴虐的神色,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说过了。不过,即使担忧,他还是想这样说的,因为从第一眼看见司佑起,他就想把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操弄到对方双目失神,语无伦次才好。

要说坏心,他没有,但如果说他完全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特意凑近乎,不然的话,何必如此讨好一个陌生人?yī_yè_qíng就该脱了裤子干事,提起裤子不认人。

情调?要玩这种事找别人,他没兴趣。

冯心远撒谎了,他不是纯零,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多条後路,万一司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介意躺下做零,和这样的男人做,不吃亏。

司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却一付不知该说什麽好的表情,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无法言喻,既使是对一个陌生人也过於黑暗,也不该说出来。

客厅突然冷清了下来,司佑端著酒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塑。当他意识到眼前有个人时,脑袋里虽然有了反应,身体却没有躲开,任由冯心远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非常熟练,却又带著一些讨好和安慰,温暖的触觉混合著酒香很快就扩散开来,不一会儿,司佑僵硬的身体就恢复了,松下了肩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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