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不不,罗根已经很好了。”

老头:“你倒是把孩子养得很听话啊。我那不孝子要是有吉米一半该多省心。”

一触及这个敏感话题,罗根和吉米都不敢多说,他们赶紧拉上嘴巴的拉链,在心中暗念沉默是金,老头吱呀吱呀摇的摇椅停了了下,转动着他干枯的脖子,直勾勾地盯着一大一小,把人瞧得浑身发毛,就差没在脸上写“快来问我”了,罗根朝吉米挤了挤眼睛,吉米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李,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当年的事吗?”

老头心满意足地转回头去,摆出一个仰望天花板装高深的姿势开始说:“我那不孝子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我第一个孩子在八岁的时候夭折了,我和我的妻子都以为我们不会再有孩子,却没想到在我三十八岁那年会有这个孩子,那时候我妻子已经三十六岁了,生下这个孩子让她元气大伤,她又害怕这个孩子会和上一个孩子遭遇相同的命运,所以从小就很宠爱小儿子。”

“那时我忙于事业,等到我妻子去世,我才发现这个孩子已经被我妻子养的像个女孩……他说话细声细气,走路还内八,不敢和陌生人说话,被其他孩子欺负还不敢还手!这居然是我的儿子!被道上的人知道我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罗根:那只是个小孩子嘛。)

“幸好那时候还不算晚,他才七岁,我开始训练他。”说到这里,老头顿了顿,回忆那些日子他充满了作为父亲的自豪,“训练非常成功,我将他成功塑成了一个男子汉。不仅如此,他的成绩也非常优秀。对了,你们那个房间,书架上的奖状全是他拿的。”

“十八岁那年,他进了大学……但大概也是那一年,他转变成了一个变种人。”

“后面的事我曾经提过,我打了他一顿,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那个不孝子!”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他是个变种人的吗?”老头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努力平伏暴躁的情绪,“他用他那该死的能力跑别人家里去偷钱!”

“我每个月又不是不给他生活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小子好好地长了一双手脚为什么要干这种事……简直丢尽我的脸了。偷的还是我以前道上兄弟的钱……要不是被人摄像拍到,我真不敢相信。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弄得我现在都不敢和老王收钱,那老不死的有空没空就来白吃白喝!老子又不是没还他钱!”

(吉米:也许你的儿子是有什么急事呢?)

“有个屁的急事!娶老婆都花不了那么多,他不光拿了偷的钱,连我存折也全卷走了。”老头深呼吸,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罗根劝解:“你去挂失了吗?他应该不知道你的密码吧。”)

老头用力地捏着藤椅的扶手,木质纤维被捏碎发出可怕的声响,“我的存折密码是那混小子的生日!!!我第二天去查账号的时候钱全被取完了!”说完,老头猛地反应过来,他的胸膛仍在剧烈的起伏,仿佛是刚才的怒吼花光了他的力气,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非常虚弱,却仍有气势,眼神带着浓浓的戒备:“别多想,我现在早换密码了。”

罗根:“……对不起,我真没多想。”

罗根盯着报道又看了一会儿,蓦地对老头说:“这次大概真的闹得有点大了……再待下去说不定会给你添麻烦了。”

老头冷哼一声:“我养了你们那么久才说这话也才太迟了吧。”

“我们真的很感激您的帮助。”

老头好似不在意似的,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接着,罗根摸了摸小吉米的脑袋,和他仰起的视线相接:“吉米,你有哪想去的地方吗?”

小花栗鼠的湖蓝眼眸中闪烁着清澈而坚定的光:“你去哪,我去哪。”

——

金发少年和才到他胸口的孩子走在一起,两个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有说有笑,看上去只是一对很普通的朋友。但沃辛顿先生却感到了深深的违和感——他的儿子,照片中俊美的金发少年,他的背上没有翅膀。他似乎应该高兴,高兴自己的儿子那对遮不住的翅膀终于找到了藏起来的办法,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他拿起私家侦探拍摄那叠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脸上的神色也愈发沉重。如果不是他出于担心及时找了个私家侦探来跟踪调查儿子的新朋友,他可能到现在都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发现。

从这些图片中他总结出来两个结论:一,沃伦已经能控制它的翅膀,并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这对翅膀有时候可以藏起;二,只有沃伦在他的那个新朋友身边时他的翅膀才会不见。

沃辛顿先生没有一点温度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的吉米,他想,或许他可以猜测这个孩子拥有神奇的能力?

这时,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按下接通键,“喂,沃伦。”

“是我。……爸爸,我为我上次的失言道歉。你今天不是要回来吗?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沃辛顿先生凝视着桌上的照片,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几下,眉头皱了又松,“我很抱歉,亲爱的。我很想陪你,但爸爸今天还有工作。”

“那好吧。工作重要,爸爸你也好好休息。”

沃辛顿先生扬起嘴角,语气柔和了不少,“谢谢你,沃伦。”

沃伦紧张的深呼吸即使隔着电话也清晰可闻,“……我只是想说,我爱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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