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那只能大着胆子以准备承受王爷的怒气提醒道:“王爷,已经到了王府门口了。”
半响却也没动静,小厮只能站着继续等待。
静立着,夜风一袭袭的裹面而来,而听车里的挣扎声又响了起来,小厮顿时觉得那风吹的是更冷了。
一干人就这么在王府门前傻站着,干等着。看那马车摇摇晃晃,都不知是何心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听那动静终于由小变无,众人也忙收了心提了神,等王爷进府。
只看一只手已掀了轿帘,严总管瞧准时机立迎了上去,殷勤的候在了一旁。
等靖王爷终于走出来了,这一看,却是险些把双眼给瞪了出去。
他们这位爷可是再精贵不过,这一看却是衣衫凌乱,面带怒色。衣袍破了个大洞,衣摆皱成一团,连发冠都被扯了下来,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靖王爷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转身就从马车里拽了那段公子下来。只看那段韶华比起王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全身上下也就拿了件衣服胡乱包着,半截腿还露在外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猜出刚才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借着火把可以看清段韶华的颤抖,只看之前那白玉淬成的一个人,现下却是面容憔悴,精神萎靡,脚一沾地就直接倒了下去。
严总管傻了眼,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扶段公子一把,而看王爷却是潇洒的将人往肩上一抗,径自大踏步的回府去了。
愣了一下,很快也赶紧着跟了上去。
虽已直深更半夜,但王爷此时回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多少丫鬟都聚到了前院恭候,满面满心都是紧张之色。
眼见着一人大步走来,步步生风带火。丫鬟们呆愣了,王爷出府时还好好的,怎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而当注意到他肩上所抗之人,又是一阵猜测。
裴靖也恼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尴尬。可叹他一个王爷,到头来竟把面子都砸在了这个琴师身上。
这会肩上的人就犹一条死鱼一般任他抗着,早没了挣扎,看来是无力了。
府中早已为段韶华准备好了一处房间,想到此裴靖还是有些得意,任他段韶华再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要落在他手中。
打开的房间中已有一名丫鬟等候,见着裴靖如此模样倒还镇定,毕竟上次她可是亲眼所见了更惊心的一幕。
裴靖终于放下了肩上之人,只是经了马车上那一战再无寻欢之趣,看着床上已昏迷不醒之人,暗道不知何滋味。
只匆匆交代了丫鬟照料,紧接就是离去。
丫鬟接了令,磕头看了王爷离开。好半响才小心步至床边,只看了一眼就已轻叹,这段公子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的这般凄惨。
段韶华是听不到她的感叹,迷蒙中只觉终于抵上了一处柔和。一直紧绷的精神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全身疼痛在骨却始终动弹不得,竟在朦胧中睡了过去。
这一夜着实苦短,梦里依然是不见天日的黑暗,四周鸦飞雀乱,不见云霞,不见光。迷迷瞪瞪,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寻得出口看到的却是靖王爷暴戾的脸孔。这是何等的惊慌,段韶华心中大骇,终于从梦中挣了过来。
一睁眼,却是完全陌生的四周。
薄纱细幔,红木房梁,描红绘金的装饰。段韶华一瞬都清醒了,也想起昨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