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不告诉安王,之前为他择了一门婚事的,要是安王听了这个消息,想必会很高兴的。他的王爷府里缺了女主人这么长的时间,早该有个模样好出身合适识大体的王妃了。”

“这件事情朕准备先搁下来,等到什么时候,朕的皇孙出世了再说。”

敏贵妃手上一松,怀里头的花都差点滚落下来,她把花拢了拢,把抱不平剔出去,只剩下满满当当的疑,惑:“是孙家的闺女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好好的就要把婚事给取消了?这要退婚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了人家的清誉,孙太尉又得闹腾一番。”

张瑾没说的是,这东宫里头这么久了才好不容易传出个喜讯来,结果就这么没了,要是真等到这小皇孙出世,天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安王的孝期还没过,之前阿音属意的付家的嫡女。要是你觉得合适,就帮他把这日子给定了,这婚嫁的事,朕不过问。”

啊音是启文帝对厉后的爱称,是厉后的母亲另给她取得小名,后来也就成了启文帝独一无二的称呼。

等到敏贵妃回了自己的蓬莱殿,那从皇帝住处剪下的花朵被当成发泄的工具撒了一地,她手边那些玩意也砸到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一旁站着的绿衫宫女命人把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教人赤脚在上头踩了一遭,确定不会有半点扎脚的碎片之后,看了看自家娘娘乌沉的脸色,才轻声询问:“这又是怎么了,刚刚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安王的婚事,陛下之前说的好好的,如今又拿那厉后来搪塞,那死了的女人倒是成了万年的挡箭牌。还说要本宫做主把那付家石女许配给安王。要是真这么做了,安王后院起火岂不是要恨死本宫。”

“那怎么办,之前娘娘不是和孙家说好了,保证婚事能成?”这宫女是敏贵妃的陪嫁,张家训出来的的人,从小伺候她,

忠心耿耿得很。这次和孙家的搭线她也没少掺和。

“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让孙太尉家的闺女拖着不嫁,婚事毁了就毁了,

总比闹僵得好。早知如此,本宫当初就该讨要一道圣旨。”敏贵妃的眼里带了几分嫌恶,“厉琳那个女人真是死了还阴魂不散。”

那宫女沉默了一会,总算说出困惑自己许久的疑虑:“娘娘不喜欢厉后和太子奴婢一直知道,可是安王同样是厉后之子,娘娘为何对他的婚事这般热络?”

"你还记得厉后在世之时对安王的婚事采取的是什么态度?"

“能避则避,拖拖拉拉。”

“你说要是她两个儿子都到了下头,最疼爱的那个孤家寡人一个,不闻不问的却是荣登大宝,儿孙满堂,她会做如何感想?”

怕是死不瞑目吧,那宫女心中啧啧嘴上说的是:“奴婢知晓了,可是那东宫里头的巫蛊事件是怎么回事?”

“你是怎么想的?”

“奴婢和太子妃有过几回接触,这事情不该是她干的,奴婢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事大抵是太子殿下一手策划的,可奴婢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余侧妃肚子里的是个孽种?!”

“你认为太子能够容忍一个给她戴了绿帽子的女人活在这世上吗?且不说余氏对他情根深种,就算那余家再大胆,也断然没本事在东宫里做到一丁点痕迹也不留。”

敏贵妃歇了口气又接着解释:“再说,就算太子念着情分想留久点,陛下也先把人给处置了,又怎么会留到现在。也只有太子做的,陛下才会把这事往小里算。至于太子的想法,”敏贵妃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大概和当年的厉后一样,都是疯子,和我们想问题的方式自然不一样。”

这厢慕白离了启文帝所在,自然是往东宫里头去的,之前为了保护余氏的宫廷侍卫已经撤了,东宫里头格外的安静,没有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也无弯腰驼背的宫人来给慕白之路。

慕白顺着之前几回的路走,半天路上竟是没碰着一个人,若不是各处的花草显然是不久打理过,青石路上也未生出半根杂草,他几乎要以为,这偌大的东宫和他在云城看到的空宅一样:人去楼空,安静得教人心里头发慌。

好不容易在路上逮到一个人,慕白刚问了路对方就嗯嗯啊啊手脚比划地表示自己是个哑巴,还是新来的不认得路。

对方又是红眼睛,又是下跪磕头求饶的,慕白也无法子,摆摆手放人走了。对方立刻落荒而逃,像慕白是什么了不得的洪水猛兽。

没人带路慕白只能自己走了,按照记忆里走到假山底下,亭中无人。慢慢悠悠地逛了一圈,他才转悠到慕言住的房间的大门前,却看到了一个穿着嫩黄衫子的妇人。

一个演了一场闹剧的女人。

☆、第36章 三十六

房门是紧紧关着的,几乎是慕白刚站到台阶下,那嫩黄衣衫的女子就转过脸来,实实在在的一张美人脸。不是慕白素未谋面的余氏,而是那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太子妃。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这位太子妃的气质和媚态比之当年的敏贵妃差了几分,但容貌极盛,用这些句子来形容并不为过。

慕白还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愣了会神,便收起眼里头的那抹惊艳,略微拉开和对方的距离,出声询问:“皇嫂在这站了多久?”

“已有两刻钟了,安王可是来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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